他可以为妻子付出所有,那是他愿意,至于沄儿会不会跟他同生共死,那又是另一回事情。
哪怕情浓时刻,夫妻两人闲话家常,他也不会用这种无聊的问题去问妻子。
南宫墨握紧华敏沄的手,郑重的说:“为夫当然不会如此,甚至,我还在想,待我报仇之后,将母后妥善安置了,我们就弃了这江山,交给儿子,咱们去游山玩水可好?”
华敏沄:“……你儿子这么小,你忍心磋磨他?”
南宫墨摇摇头:“这有什么,只要国家安定,咱们帮他扫清后顾之忧,再给他找四个顾命大臣,不就行了?”
到时候,他可以和沄儿逍遥自在,遨游天下。
他笑笑:“或者,沄儿若是要当女帝,那也没什么问题。”
华敏沄目光一顿,扭过头,很认真的瞅着南宫墨,很是诧异:“哦?”
她从未听他说过这事,她一直知道阿墨的野心和抱负,若说她以前想当女帝,但是因为阿墨,她退后了,甘愿做个皇后。
堂堂皇室正统的福王,居然会这么想,她华敏沄自诩对南宫墨足够了解,现在却不确定起来。
可是,多年的夫妻,又认识那么多年,她又足够了解他,知道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同时,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他既然这么说,自然这么想过。
南宫墨也扭头看着华敏沄,四目相对,眼睛里那种认真是无法磨灭了。
他的声音里有一种笃定和安定人心的力量:“为什么不呢?”
“在我心里,我甚至早就有想法,倘若你喜欢住在皇宫,你愿意当女帝,就去当,我可以为皇夫,你若不想当女帝了,又觉得儿子年纪小,放心不下江山百姓,我就勉为其难的当几天皇帝也无不可。”
南宫墨语调诙谐,仿佛玩笑般就把这么大的事情说了。
仿佛说的那不是皇位,那是随便一个很常见的东西一样。
南宫墨摸着下巴,状似思考:“或者咱们轮值啊,你这周,我下一周,我若是偷懒,你就替我顶一天,一家人不必那么计较。”
华敏沄:“……”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那点愁丝都被南宫墨搅得散散的,心里还暖暖的,总觉得这世上再没有如眼前这样的男子一般有趣又包容她的人了。
南宫墨见华敏沄目光湿润的看着他,一副很安心的样子,知道妻子心里的焦虑不安过去了。
他松了口气,这会儿也有心情开玩笑了,他邪肆一笑,凑过去,轻咬华敏沄的耳朵:“娘子这么看着为夫,是不是想让为夫把你就地正法?”
华敏沄一把推开他的大头,驱马往前走去,还摆摆手:“今晚我就跟宝儿睡了。”
南宫墨:“……”真是的,就知道欺负他,有了儿子后,每当他占上风的时候,他家娘子老用跟儿子睡这一招威胁他。
两人一路打闹,刚才沉郁的气氛一扫而光。
惹得坐在马车上的乌那子不快的瞥瞥嘴,他是年纪老了,这些日子,坐马车感觉都做够了。
可是,谁让他更不能骑马呢?那简直把他老骨头都颠散了。
想想当年,他骑马三天三夜都不带怕的。
他也曾经年轻过呢!
傍晚,他们停了马,寻了山边的位置扎营,南宫墨打到一头野黄羊,他们便升起了篝火。
今日,便决定在这一处过夜了。
今日,难得遇到一只黄羊,羊肉鲜美多汁,尤其是华敏沄是个细致人,要出远门,她把能准备的,能想到的都准备个遍。
所以,这烤羊肉吃起来,可太美味了。华敏沄和南宫墨还好,他们身边的十来个将士兴致可都吃高了!
钱将军从包袱里掏出一个酒囊,神神秘秘对着大家挤眉弄眼:“这可是我家婆娘的手艺,是我闺女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