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韩学为会意,跟他身边一个穿着儒雅的中年文士使了个眼色。
那文士上前,对着谢琛躬身一礼,不卑不亢“少将军,小的是韩将军府上的幕僚,敝姓吴。”
谢琛点点头“吴先生懂得南漠语?你都审出什么来了?”
他身边自然也带了懂南漠语的人,不过这里是西南府,出于对韩将军的尊重,他也不能过于宣宾夺主。
吴幕僚点头“小的年幼的时候,随家人住在南诏和南漠交界的边陲小镇,对南漠语很熟悉。”
“据这两个南漠人说,他们的将军大人尼苏布率着十万雄兵等在岐山的另一边,他们跟着小队长阿多里进来探路……”
吴幕僚将南漠人描述的情况跟谢琛详细说了说,也是巧了,这两个南漠人一个是阿多里队伍中的,一个是昂木队伍中的,通过他们的描述,基本能还原华敏沄当时浴血奋战的全过程。
“……他们说谢云将军如鬼魅一般,舞着长鞭把他们都打趴下了。”
“除了昂木,没人能在谢云将军手过上一招半式,就是阿多里也不行。”
吴幕僚问到这些的时候,也是咂舌不已,一个籍籍无名的谢家子就这么厉害,那身为正宗嫡系的谢琛武功多么高深?
这谢家真是深不可测啊,又不着边际的瞄了他的主子韩学为一眼,韩家……跟人家谢家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
据说,昂木可是他们南漠蝉联了十年的比武冠军,被称为真正的狼神后裔。
谢琛仔细听着,没有开口。
“……在昂木队伍里的南漠人身上,我们发现了一封短信。”
吴幕僚指指其中一个南漠兵士,他是昂木带的那一队的活口。垂着脑袋,用一双仇恨嗜血的眼睛盯着他们。
另一个也是,仿佛松开绳索,他们就能扑过来咬下别人一块肉来。
南漠人残狞凶猛,韩学为他们从一开始的不适到现在都习惯了。
反正捆着呢,有什么可怕的。
谢琛更不怕了,他看到的南漠人比这种更凶狠的在战场上多的是。
“可是,他并不认得此物,言说这不是他的东西。”吴幕僚话锋一转。
“他被谢云将军的鞭子卷住脖子,狠狠掼在地上后失去了意识。”
“小的猜测,这东西可能是他失去意识后,有人放的。”
奇怪的是,若这封信是谢云自己写自己放的,他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又要留下南漠人这个活口?
他就不怕这南漠人回到尼苏布的大军中,暴露了他?
但若不是,是谁呢?难道还有第二波人马?只有这样,似乎才说得通一些。
可以肯定的有两点,首先,这封信肯定不是南漠人放的,他们可没有这么好心。
第二点是若是有第二波人,这第二波人暂时应该没有恶意。
值得庆幸的是,目前谢云应该还活着。
说着,吴幕僚呈上一封信封。
谢琛抽出里面的纸,上面言辞简单“安好,勿念。谢云留。”
信封里面还有一枚玉佩。
谢琛认得这个玉佩,分明是华敏沄随身挂在脖子上的羊脂白玉五蝠佩。
是她满月的时候,他爹,也就是沄儿的外公送的。
谢琛又仔细的看了那封信,紧接着眉目微不可查的一闪,他合上信,拿上玉佩,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倒是韩学为有些无语,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谢琛究竟有个什么章程?
“少将军,这封信可是谢云将军所留?”
谢琛有些含糊“算是吧,那玉佩是她的。”
“我来的时候,已经派人去岐山另一边包抄尼苏布去了,虽然星夜兼程,但至少需要日的光景。”
“因此,这里还得继续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