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有性命之忧,这样的女婿,我们不能要,不能让沄儿受罪。”
说话的时候,华秉佑虽然急,但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虽然知道自家固若金汤,安全的很,但谈这种抄家灭族的大事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小了声。ii
谢氏没办法,已经没话跟这个男人说了,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他还有这么墨迹的一面。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谢氏使出杀手锏“你不同意也没用,你闺女可是同意了。”
沄儿若是不同意,南宫墨再是神通广大,也拿不到她的庚贴。
“……”华秉佑一下子熄了声。
路也不走了,他颓丧的倒在椅子上,整个人说不出的忧郁和萧索。
是啊,沄儿都同意了,他不同意也没用。
他……他是个没用的父亲,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也看不到她出嫁,连为她筛选夫婿良人都做不到。
他很没用。ii
或许,就是因为知道无能为力的感觉,自己才这么着急,他不是气沄儿,是气自己。
谢氏见他低着头,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过一会儿吸一会儿鼻子,过一会儿吸一会儿鼻子,怀疑而惊恐的看看他,莫不是要哭了?
赵嬷嬷也惊惧的和谢氏对视一眼,然后肯定的点点头。
阿呀呀?这可怎么办?
谢氏又好气又好笑,还有些心疼。
“你家闺女你还不了解吗?最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了。”
颠沛流离什么的,难道不嫁给南宫墨,就不颠沛流离了?
“这感情之事,不是你说好就好的,你不记得咱们那时候了?你爹要给你找公侯府邸的高门贵女,你还不是不肯要也不肯见,偏偏要娶我。”ii
他为了娶她,又是绝食又是撒泼,这许多年过去了,到现在,还有人把他拿出来当笑话说给后辈听呢。
华秉佑继续吸鼻子,看起来没什么反应。
谢氏也不气馁,再接再厉。
想了想,继续打感情牌。
“那南宫墨是我那堂姐的儿子,他很小的时候,太祖驾崩,他娘为了保护他,就一直把他养在谢家。”
“他吃着我谢家饭长大,看到的都是我谢家的行事作风,平日里遇到的都是战场同袍,这样的孩子的品行能差到哪儿去?”
除了一个姓氏,他行事作风其实很有谢家人的风姿和习惯。
这话不是她说的,是谢家人以及朱雀军中的老将都有类似的评价的话。ii
“我那堂姐是个命苦的,她的亲爹,我的亲大伯,还有大伯母,早早战死沙场了,就留了我堂姐一根独苗苗,自小,我爹我娘对我那堂姐跟亲生的没两样。”
所以,堂姐自小跟她亲姐没两样,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堂姐信任的,那除了自己的儿子就是谢家了。
“外面都盛传,太祖皇帝是为了稳固军心,同时忌惮谢家,才招堂姐进宫,封为贵妃。”
“我呸,南宫家从根子上就是坏的,尽会装可怜,往脸上贴金。”
华秉佑抬起头,睁着红红的眼睛,吃惊的看着他家夫人。
这一刻,谢氏因为愤怒,脸颊微红,整个人如一团火苗,瞬间张扬起来。
恍然间,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在马上穿着一身红衣的飒爽女子。ii
他一直觉得是有些对不住她的,因为他,只能把她关在信国公府这样偌大的笼子里,年轻时许下的诺言,说要带着夫人走遍山川大河,恍如隔世,一点都没实现。
连每年说带她回西南府看看,也变成了虚妄,五年十年才能回去一次。
倒是谢家,小舅子每年再忙都亲自过来送年礼。
自己这夫婿真是太失职了。
这南宫家的天下,他做官也做够了,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