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材砍伐完毕后,朝歌通往森林的运输之路便成为了又一个惨烈的战场。
一辆辆简陋的木轮车在劳工们的推拉下,艰难地在道路上前行。这些木轮车的轮子宽厚而沉重,每转动一圈,都会深深地陷入泥土之中,在地面上压出一道道深深的辙痕。辙痕里,原本鲜嫩的花草被无情地碾碎,绿色的汁液与泥土混合在一起,曾经那如绿毯般平整美丽的草地,此刻已变得坑洼不平、狼藉一片。五颜六色的花朵被车轮碾过,花瓣破碎,花蕊散落,它们娇嫩的身躯根本无法承受如此重压,只能在痛苦中凋零,曾经弥漫在空气中的花香早已被泥土与木材的气息所取代。
道路两旁的小动物们也遭了殃。一只小兔子正躲在草丛中,好奇地张望着外面的世界,突然,一辆满载木材的大车呼啸而来。小兔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试图逃窜,可是它那弱小的身躯哪里跑得过飞驰的车轮。只听一声惨叫,小兔子瞬间被车轮轧过,它的身体扁平地贴在地上,鲜血从它那毛茸茸的身体下渗出,染红了周围的泥土。还有几只小刺猬,它们原本在草丛中缓慢地爬行着,寻找着食物,却被慌乱的劳工们无意间踢到了道路中间。木轮车毫不留情地从它们身上轧过,刺猬身上的尖刺被折断,它们痛苦地蜷缩成一团,最终也没能逃过死亡的命运。小动物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道路上,有的被车轮反复碾压,已经面目全非,它们的鲜血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这片土地无声的哭泣与控诉。
而那些负责运输木材的劳工们,更是在皮鞭的抽打下苦苦挣扎。他们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绝望。长时间的高强度劳作,早已让他们的身体不堪重负。他们的肩膀被绳索勒出了深深的痕迹,皮肤破裂,鲜血淋漓。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队伍的后面,监工们手持皮鞭,虎视眈眈地盯着劳工们。一旦发现有人脚步稍有迟缓,皮鞭便会如毒蛇般无情地抽落在他们身上。
一位年老的劳工,实在是体力不支,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他试图挣扎着站起来,可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监工见状,立刻大步走上前去,满脸狰狞地挥舞起皮鞭,狠狠地抽打在老人的身上。老人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发出微弱的求饶声,可是监工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一鞭又一鞭地抽打着,口中还不停地辱骂着。周围的劳工们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可是他们却不敢有任何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人在皮鞭下痛苦地挣扎。那皮鞭每落下一次,都会在老人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老人的衣裳很快就被鲜血浸透,黏在皮肤上,每一次的抽动都仿佛撕扯着他的灵魂,让他的求饶声愈发微弱,几近气若游丝。
在运输队伍中,还有一位年轻的劳工,他原本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小伙子,对未来充满了希望。然而,在这残酷的劳作中,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受到了极大的折磨。他的双手满是老茧和伤口,那是在搬运木材时被木刺扎伤、被绳索磨破的。他的眼神变得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他的步伐越来越沉重,每一次推动木轮车,都像是在与死神做斗争。突然,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便向前栽倒下去。旁边的劳工们想要去扶他,可是却被监工的呵斥声制止了。监工命令其他劳工将他拖到路边,任由他躺在那里,生死未卜。他就那样静静地躺在路边的草丛里,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得渗出丝丝血迹,原本健壮的身躯此刻显得如此单薄脆弱,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他吹走。周围的劳工们投去担忧又无奈的目光,可谁也不敢再多做些什么,只能在心底默默为他祈祷,希望他能挺过这一劫,然而在这无情的环境下,这样的希望又是如此渺茫。
随着运输的持续进行,道路的状况越来越差。一些地方因为过度碾压,出现了深深的沟壑,木轮车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