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寂静。
少数几名官员面露不安,更多的人还是波澜不惊。
魏相需定己方阵营的军心,首当其冲:“贾公公,您所言的是有收受贿赂的人,如若没有呢?”
贾公公看了他一眼,似有无语,淡淡道:“那便选二,列出三条其他官员的罪行,还是丞相连三条罪行都找不出?那你这官做得可真失败,被蒙骗了都不知道,还不如让其他知道的人当呢。”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贾公公敢这么对魏丞相,定然是有陛下授意。
魏相:“……”
他怀疑贾公公在报昨日之仇。
“哈哈哈!说得好!”方将军大笑上前。
“魏丞相当不起大任,就赶紧退位让贤吧!你写不出三条罪证,本将军来替你写!”
他跨步上前,捏住毛笔大手一挥,边写边说:“其一,魏丞相魏凌风与户部工部结党营私,私自扣下军队所用军需!致使塞北边防士兵活活冻死!”
“其二,魏家嫡女在大街上打死兵部侍郎之子,还逃之夭夭!”
“其三,魏凌风收受各地贿赂高达万两黄金!”
“大将军请!”
贾德微微弯腰,高高兴兴笑着将方将军一家迎进园内。
魏丞相气得心脏疼,偏偏又都是真的,却只能看着方将军的背影苦苦喊冤:“荒谬!本相何时做过这些!”
方将军站在园内倨傲地冷哼,转身离去。
啊,气死了!气死了!
这个蠢货!完全都不思考一下就随便出牌!
魏相也立即上前写出方将军的三条罪行。
“其一,太尉、大将军和兵部结党营私,有拥护九王爷造反之心!”
“其二,兵部侍郎之子亵玩良家妇女,多次被兵部侍郎死保!”
“其三,方将军收受贿赂黄金百万两!”
“魏丞相请。”贾德伸出拂尘指路。
魏相又冷静下来,拱手道:“贾公公,本相所赚银两是多年生意所获,我愿交出这些年盈余的全部银两,请皇上开恩明鉴。”
贾德轻笑:“魏丞相向皇上言明便是。”
而后的人陆陆续续上前,都互相写了自己对家的多条罪证,也有不少人跟随魏相,写明生意盈余所获捐赠银两宝物数件。
众人纷纷进入园内。
男宾女眷在半路分开去往不同的园林。
女眷和世家十二岁以下的子女被带往正常宴客区,活动表演甜品应有尽有,侍女太监也在一旁尽心服侍。
而另一侧男宾们再次原地震惊。
他们被带去吃宴席的地方座椅桌碗什么都没有,就连花都被挪走,只留有空盆在原地。
荒凉至极。
众人惶惶不安。
“陛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明明十几天前陛下还跟他们一块喝过酒泡过澡的,怎么就转脸不认人了呢!
偌大的园林里,男宾们都被士兵拦在了这方寸之间。
有人焦急不安地来回徘徊,有人假装镇定地闭目养神,也有人安详地静坐。
魏丞相属实不解,犹豫了一下,来到太师面前,还未开口,一道奶萌拖着慵懒尾音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暴君爹爹说今日要让我看一场可以让我高兴的戏码,搞得神神秘秘的,还真的有点好奇是什么呀】
众人一惊,互相试探对视。
几个面若惘闻的人见到那些个惊慌失措四处张望的人便知道,能听见这婴孩之声的不止自己一人。
“陛下驾到——”
下一刻,殷圣景便抱着一个装扮精致的女婴坐着轿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