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恩被赶出家门,去翰林院做他的在编牛马。
一路上忧心忡忡,也不知道经过玉哥儿的艺术加工,传到铁柱那里的版本会演变成什么样?
铁柱那本就不充足的脑容量开始告急,眼瞅着有烧起来的迹象。
韩泽玉当头一盆凉水,给本事件盖棺定论,将军府唯一值得信任的就是钟叔。
最不可信的是徐佳楚和铁云卿,一个自私自利,嫉妒心重;另一个智商堪忧,死恋爱脑。
铁家多是拎不清的,徐家则是利益至上,这虎穴和狼窝,以铁柱的心性,最好哪个都别进。
如果说钟叔有九成可信度的话,那么铁东铭大概只有七成,标准的武夫,直来直去,没什么坏心思。
剩下那三成基本扣在他那一家子极品身上,还有他的倒霉蛋体质。
前有家人算计,后有老婆坑害,生了个不太精明的儿子,现在又被韩泽玉这个“羊毛党”给盯上了。
不过他也是有优点的,那便是深得帝王信任,对铁柱和苏时恩的仕途有帮助。
铁柱迷茫,我还没捋清身世之谜,这就踏上仕途啦?
韩泽玉恨铁不成钢:“虽然现在还不是,但很快就是了。你在外面吃了这么多苦,再去爹娘的墓前哭一哭,你二叔肯定心疼,你这仕途不就踏进去了嘛!”
铁柱听懂了,可他还有些扭捏,毕竟他连自己爹娘长啥样都忘了,他怕酝酿不出眼泪。
韩泽玉摆摆手,这都不是事儿。
“到那时你就拼命回忆在苏家吃剩饭的那些年,有没有很伤心?”
铁柱陷入回忆,觉得也不是很伤心,毕竟苏家的伙食好,即便是下人,隔三差五的也能见着荤腥。
韩泽玉循循善诱:“幻想一下,你饥肠辘辘、饥寒交迫、饥不择食之下,只能画饼充饥。”
铁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韩泽玉,埋怨道:“主子你又逗我,跟着你混,哪能吃不上饭呢!”
韩泽玉大怒,这是什么眼神?不开窍的瓜娃子。
“就比如现在,我看见冥顽不灵的你就觉得心烦,想把你丢去海外开荒。”
铁柱抿唇,开始酝酿情绪。
“流落荒岛的你终日与野人为伴,衣不蔽体、风餐露宿、吃生鱼、啃树皮,还要日夜提防野人拿你打牙祭。”
铁柱撇嘴,突然好想哭。
“多年后,胡子拉碴的你,顶着饱经风霜的脸,看着岸边的大船,发现船上的土狗都有骨头啃,而你早已忘记猪肉是何种味道……”
铁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主子,我错了,您别丢下我~”
韩泽玉眼前一亮,鼓励道:“很好!很完美!保持情绪,记住此刻的感觉,到时候就这么发挥。”
铁铁抽抽噎噎,伤心欲绝,哭到打嗝。
韩泽玉有些许的良心不安,决定等铁柱去上坟的时候,他也一同前往,给傻小子撑场面。
苏时恩这一天过的提心吊胆,心神不宁,完全无心工作,摸鱼到了下衙时间,又是以光速离开的翰林院。
郭榜眼和顾探花啧啧称奇,同为读书人,明冉的身手为何如此矫健?
苏时恩作为翰林院第一“神行太保”,只差脚踩风火轮,便能体现出他此刻的心急火燎。
他担心一整天,结果刚到家就看见韩泽玉跟铁柱人手一个猪肘子,蓄势待发的准备比赛。
赵峋在店里,何梦莹过来送饭,结果被留下来充当裁判。
铁柱自信满满,韩泽玉胸有成竹,皆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红扑扑、油亮亮的大肘子。
苏时恩心塞不已,他这么大个活人站在这里,除了何梦莹朝他点了点头,剩下那两个不靠谱的,竟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