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实甫到了秦浩身边,秦浩顿觉处理政务的压力大减,让他很是自得轻松了几天。 可紧接着,他的噩梦就开始了。 陆实甫办事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可骂起人来,哦不,是进谏起来,那也是直来直去,不将他辩服绝不罢休。 他今天说秦浩做某件事是妇人之仁,明天就有可能说秦浩做另一件事是刻薄寡恩。 他今天说秦浩的某项政策是生搬硬套游安的经验根本就是懒政行事,完全不考虑因地制宜,明天就又说秦浩某项政策步子迈的太小,应该比游安故地更激进才行。 他有时说秦浩不该一味习文练武,应该劳逸结合,保重身体,有时又说秦浩玩物丧志,有向昏君发展的趋势。 这一件件事情下来,让秦浩深深体会到了天可汗对魏大嘴的恐惧。 “唉呀!我当初怎么就没料到这陆实甫会是一个异世版的魏大嘴呢!要不,还是将他打发到边境之地,让自己好好的清静清静?” “不过,这陆大嘴也不是只喷自己,其它人他也喷!这才多长时间啊,侯府的一众文武重臣几乎都被他得罪了个遍!” “唉!喷吧!喷吧!忠言逆耳利于行嘛!咱可得向天可汗多学习学习!说不不定哪天,自己也能打下一块如他老人家那般辉煌的基业!” 润雨楼望台之上,秦浩望着飘落云湖里的片片雪花,心中浮想联翩。 “自从怀南统一大战结束以来,这几个月间,自己可真是忙坏了,甚至一直在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游安,舒鹫,蔡国,三地之间是穿梭个不停!” “一场大战,军民死伤好几万,物资的损失不计其数,先前还互相仇杀的人们,一转眼间就成了一国之人!这仇怨!这戾气又岂是那么好消融的!” “陆实甫说的对啊!游安,舒鹫,蔡国,三地情况各有差异,确实不能一味照搬游安经验!” “三国之间的融合,还是要花上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行啊!” “丑媳妇,你夫君我好累啊!” “哪比得了你,整天悠哉悠哉的泡着温泉,好羡慕你啊!” “真是夫妻不同命啊!” “也不知道,你的身体,治疗的怎么样了!” “这次,无论你容貌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只要你一生康健就行!” “快过年了啊!你也该回来露露面了吧!” “要不然,又要有人要浮想联翩,生出不该生出的心思来了!” “其实,是夫君我更想念你啊!” “咱们可是好几个月没有见过面了啊!” 突然,云湖长桥之上,一队车马向游安城慢慢走来。 最前面的是十几骑五彩骑士,再后面,是近百五彩人影护住数辆马车。 “彩色的骑士!?彩色的队伍!?难道说……难道说是女骑!?是女卫!?难道说……雨儿……雨儿真的回家过年来了!” 秦浩激动的低语,然后疯了似的跑下望台,跑出润雨楼,跑向长桥。 长桥名为长桥,也确实不短,再加上雪天路滑,车队行进的很慢。 当秦浩狂奔着来到长桥尽头之时,车队也才刚刚抵达岸边。 女骑女卫见自家君上一身雪泥的狂奔而来,赶忙闪开道路。 “雨儿!雨儿!是你吗?是你吗?你真的回家来了吗?” 秦浩激动而又忐忑不安的大喊。 首辆马车早已停住,车门打开,三女跳下车来。 左边的是尹潇潇,右边是似曾见过的蔡文曦,而中间戴着面纱之人,看那身型,看那被轻纱遮住的面部轮廓,显然就是项雨儿! “夫君!雨儿我……回来了!” 听那声音,秦浩更加确定此人就是项雨儿无疑。 可是,当他正要向前迎上去的时候,轻纱佳人摘去轻纱,轻纱飘落,随风而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