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魂灯”的亮光如同狂风骤雨,迎头而至,亡魂归来之势日愈明显。
时光流转,姜子牙渐陷迷茫,心中欲求明晰,却无处可寻。
七盏促魄灯的强烈光晕仿佛于他心中燃起一抹狐疑之色,令其思绪混乱,更觉艰难。一切的符号,一切的迹象,皆扭曲纠缠,似乎在暗示着某种不安的命运。
姚天君凝视着土台上的艹人,暗自称道:“事已至此,姜子牙若不自明,终将重入我手,得之之前,吾必天命所归!”
他于心间暗许,一个个法印随之而来,不断注入于阵中,蓄积着无法阻挡的能量。
过七八日,姚天君于落魂阵中,果然将姜子牙之魂魄拜吊至一魂二魄。
姜子牙在相府之内,心烦意躁,进退不宁,浑身不爽;整日不知军情,慵懒懈怠,常常沉睡。
无论高层军将,虽皆才智过人,却对其行为疑惑重重,众纷纷猜测缘由。
此时,众将与门徒雅聚相府,齐议之言,心中皆不解。
有人猜疑其心思不定,发觉一切如梦,唯有冷静观察
;而有人则对其如常沉默,一时间安静无言。
相府之中,彼此意见纷纭,难以共识。
又过十四五日,姚天君潜心不懈,果然将姜子牙之精魂气魄,拜吊至二魂四魄。
姜子牙此时已完全困倦,复不时憨睡,鼻息如雷,似乎自无所觉。
睡梦之间,其心思如游丝般飘渺,彻底被困在那无尽的梦境之中。
此时,黄天化、杨戬与众大弟子坐而论道,商议当下情势。
黄天化一言道:“方今兵临城下,阵摆已久,师叔全不以军情为重,竟自沉溺于梦境,此中必有缘故。”
他目光沉思,观察着四周的一切。
众人心有戚戚,皆面面相觑,似乎都隐约感受到姜子牙所遭遇的异样。
杨戬长叹一声,面露忧虑,直言道:“据愚下观丞相所为,恁般颠倒,连日如醉梦之间。此情此景,似如有暗算之意。
若非然者,丞相学道昆仑,能知五行之术,善察阴阳之机。
安有如此昏迷,置大事若不理?其中必有说话,不可不察!”
众弟子听罢杨戬之言,纷纷点头,心中忧虑更深。
正在此时,霎时间,广成子借土遁之法,快速离开昆仑,行至西岐,直至相府前。
杨戬在庭外恰巧遇见,立刻奔上前去,恭敬拜倒在地,口称:
“师伯今日驾临,想是为师叔而来。”
广成子微微一笑,温和应道:“然也。快为通报!”
随即,杨戬快速入内,向武王报信。
武王听闻,心中大喜,亲自出迎,二人相见,情意映照于半空之中。
至银安殿,恭恭敬敬对武王打个稽首,武王却以师礼相待,恭敬地请他上坐。
广成子正色言道:“贫道此来,特为子牙下山。如今子牙死在那里?”
武王与众将士面面相觑,心中惶惑,随即引广成子进入内榻。
见姜子牙合目不言,仰面卧于床,广成子摆出一副沉稳之态,微微安慰:
“贤王不必悲啼,毋得惊慌,只今他魂魄还体,自然无事。”
他的言语犹如和风细雨,灌注于王的心田。
随即,广成子同武王复至殿上,明言请问道:“道长,相父不绝,还是用何药饵?”
面对此情此景,武王的面色凝重,言辞恳切。
广成子轻轻摆手道:“不必用药,自有妙用。”其声清晰,似一股游走于心间的清泉,令人安心。
杨戬在旁,心中隐忧,揣测事情的真相,急问:“几时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