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不服,官司打到市军管会,领导出面才勉强留下。
人留下了,待遇却不太好。干训班领导见到他,横挑鼻子竖挑眼。
学员也耻笑他,何故非要参加干训班呢?学员结业出去,是去干革命。
难道你回家,能革你资本家父亲的命吗?
所有这些,对她触动较大。这才理解李小满的提示,是如何的精贵。
更尝到了有个解放军朋友,是多么荣光的滋味。
她决心洗心革面,做新社会有志青年。不搞特殊,越平常越好。
去干训班报到时,她没有穿洋装。只穿了一套旧学生服,平平常常。
进班的几天,感觉又是一片天地,她对一切都感到新鲜:哈哈,来对了。
青春的活力被激发出来。由此,她对李小满充满感激之情。
她还发现,李小满比她最初的感觉还要好:孤儿,干部。年龄一般大,年轻潇洒。
她察觉已暗暗喜欢上他了。急着回镇,是想约会他。将已进干训班的喜讯告知。
名为道谢,实为借机拉近二人距离。这可是个既能保持矜持,又能靠拢他的机会哦。
她回家的当晚,几次冲动着要去找他。只是碍于女人的羞涩,没去。
她实在无法自制,打了一个电话给他。约定明天上午联系,有好消息告诉他。
第二天上午,她正准备赴约,却不料被闯进家门的四人劫持。
好在父亲经验丰富,热情招待,友好谈判。最后被松绑,只是限制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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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已过了约定时间,心中无比焦虑。又一想,李小满见不到人,会不会来找她?
果然不错,一切都很顺利。被解救时,她为自尊性,等着李小满上门安慰。
她哪里知道此刻的李小满,正全力以赴抓特务呢?
她生气了,尽管下午才知道李小满的情况,但心头还是不爽。
心里没有我,对我无所谓,本小姐就客气的跟你说一声拜拜。看你急不急?
李小满约她,等他送走俘虏再见面。她听了就来火,赌气要回干训班。
父亲看她执意要走,吩咐小车送一下。
她不允,坚持要普通一下。非要搭送俘虏便车。不期竟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
被抓的那一刻,她魂都飞了,话都讲不周全了。
“你,你,你们要干什么?放,放开我。我,我不走。”说着瘫下,撑着不走。
有个小头目,绿着双眼,话也不说,上前甩一巴掌:
“他妈的,当了俘虏,还敢耍无赖?绑上,带走。”
她不需要绑了,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打的。反正晕了,不省人事了。
醒来发现被关在漆黑的房间,她感觉就像被关在棺材里。
无名的恐惧袭来,她浑身抑制不住的哆嗦,呜呜哭了:
“爸爸,都怪我不听话。来救我呀!快呀。”
看押士兵似有同情,提醒道:
“不要闹了,哭也没用。沈司令马上要审你,做点准备吧。弄不好要动你哦。”
她一听,魂不附体了。呐呐的问士兵,沈司令何许人也?凶不凶?
得知沈司令是小师妹沈乐乐的父亲,她心里的恐惧,才渐渐消退。
从小跟在父亲身后,见多识广。见过场面。她开始考虑如何应付,如何脱身了。
父亲是南京地区着名商人,富可敌国。只要有钱,不愁问题解决不了。
她也知道,自己被俘。军管会,或者是父亲,都会设法营救。
她明白现在必须稳住他们,给营救行动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