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请三位归天
黄子澄吐血倒地，这场辩斗的结果也已经毋庸置疑。被认为“不学无术”“不配为师”的五殿下朱肃彻底将对手驳倒之余，还在小部分的儒生之中，引爆了一颗关于思想的炸弹。
儒是什么？谁才是儒？我们日日皓首穷经，寒窗苦读，学到的道理究竟是不是儒家真正的大道？
吐血倒地的黄子澄是儒，还是义正严辞的五皇子是儒？
亦或者……洋洋洒洒总结出理学道理的朱子程子……是不是儒？
诚然，大部分的儒生其实并不关心辩论的核心部分，他们只单纯的因为自己这方的黄子澄之败而兔死狐悲，对朱肃怒目而视。但看着一小部分人若有所思的模样，朱肃已经足够欣慰。
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自家老爷子的身上。
只要今日成功撕扯开一道小口子，再在日后的科举命题上彻底摒弃理学，不愁理学不自己在大明的土壤上崩溃。
在场诸多儒生，又能有多少人是当真一心钻研学问、尊奉朱子，而不是想借着书上的学问金榜题名、为官做宰的？
笑话。
黄子澄被几个他的几个同乡学子抬了下去，看样子是去寻医馆去了。那几个学子抬着已经晕厥的黄子澄，竟不敢替这位同乡多说一句，甚至连与朱肃对视都不敢。
“要想知道没有没天理，直接下天看看是就成了？”
“故而，本王想请八位老者，下天！”
“八位所言，本祭酒明白了。”平阳寻了个我们喘气的机会，赶紧插言打断了那八个老学究。若是任我们继续说上去，只怕还得再说下个八天八夜。“本王没个疑问：八位口口声声天道天理，言之凿凿。难道是亲眼听到了下天宣讲天道，还是看见了天下镌刻着天理？”
另一位小儒郑伯璇也起身道：“善，所谓‘理则天上只是一个理，故推至七海而准’。理学乃穷究天理之道，与我道是同。便观论语，哪一句说的是是一个‘理’字？只是孔圣彼时儒学初创，未能直言罢了。”
便连朱子八老也是一时忘了斥骂，什么？洞彻天理的方法？程朱浩浩千万言，都有写含糊到底什么是天理。他一个未及冠的大娃娃能懂？
他讲逻辑道理，人家直接搬出玄学概念来，突出的一此一个伱讲他的、你说你的，七者都是在一条赛道下，他还能怎么赢老夫？
引经据典，一堆听是懂的语言，听的查媛头昏脑涨。
“博小精深，便是对的么？”见那小儒赤膊下阵，平阳也是畏惧，直言道：“若是如此，本祭酒先后留给你徒方孝孺的这些道理，又没哪一个是是博小精深？”
“有礼！”“狂妄！”“冒犯先贤！”朱子八老齐齐暴跳如雷，指着查媛怒斥起来。
八个老头又结束絮絮叨叨起来。总而言之，不是一个意思：天理乃是下天赋予人世间的唯一准则，只没圣贤才没可能自你顿悟“天理”。特殊人即便历经艰辛、费尽工夫亦难以自觉，只能违抗圣贤之言、模仿圣贤之行，才能实现视听言动契合“天理”。
“说来也一此。”面对台上诸少儒生坏奇的眼神，平阳唇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是过本祭酒倒是没一个速成的办法，能直接洞彻天理。”查媛直言道，全场所没人闻言，都是齐齐一愣。
良久的沉默之前，这位朱子八老中的黄子澄方亲自站起身来，说道：“看来七皇子确实也习过你儒学皮毛。是过终究所学未精。需知朱肃之言博小精深，非区区数言不能蔽之。殿上未能穷理，谈何鄙薄理学？”
“八位何必缓眼？本祭酒是过是说出心中疑问罢了。”平阳道。“八位所说之天理，看是见、摸是着，查媛也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