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过了。”
等他说完话,报告也全部写完了,他把笔记本递给了周怀山。
“你看看吧。”
周怀山把本子一合,“我先去看看真真。”
“你动作轻点,她睡得正熟呢。”
沈知言就知道他着急,伸手指着许知真的房间门。
周怀山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卧室的门。
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蹲下,看着许知真整个瘦小的身躯团在被窝里,像是极其没有安全感似的蜷缩着。
额头上还冒着冷汗,眉头紧皱,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梦。
周怀山拿了一条手帕,轻轻地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一边顺着她的头发摸了摸。
他嘴里小声念叨着,“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又轻轻地揪了揪许知真的耳朵,“揪揪揪揪耳,吓一会儿。”
周怀山来回念了三遍,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安抚起了作用,许知真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周怀山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纱布,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他低头和许知真额头对额头贴了一会儿,确认她没有发烧,又隔着被子给她拍了拍,这才悄声走出卧室。
周怀山拿起了桌子上的笔记本,仔仔细细地看上面写的报告,越看到底下,脸色就越冷。
沈知言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来,他抬了抬左胳膊,上面自己包扎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他之前行动的时候被砍了一刀,穿着深色衣服看不出来血迹,天气又冷,早就已经冻得没知觉了,这会儿倒是疼了起来。
要不是自己突然想起来,恐怕伤口都要溃烂了,他随便包扎了一下,等会儿忙完了还得去找医生看看。
“你看完了吧,这事你怎么说?”
周怀山把报告拍在桌子上,冷哼一声,“他们这群人简直胆大包天,还真敢自立为王,这就是社会蛀虫,封建残余!”
原来高老太身上的荷包,是在一位老方士家里求来的,荷包里面是他花费不少功力制作的符纸香粉。
听说只要佩戴了他的荷包,就能够强身健体、心想事成。
那些年纪大的老人都是从旧社会过渡来的,他们那时候生病了或者是有什么愿望要实现,都会去寺庙里拜佛念经,祈求神佛保佑。
他们对这些深信不疑,虽然现在是新社会了,不敢明着搞这种事,但是他们私底下一传十十传百的,那个老方士很快就名声大噪。
不少人都慕名而来,就为了求他一个荷包。
高老太求到了两个荷包,那是得意得很,一心想着给最出息的女儿一个,让她尽快怀上孩子,牢牢抓住丈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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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高老太以为是荷包帮她实现了愿望的时候,高春梅的孩子却恰巧是因为这个荷包而流产了。
要不是出了刘秀莲的事,他们还发现不了呢,这种居心叵测的反动分子竟然就隐藏在身边。
“我已经让人把高老太和几个相关人员带过来了,石立业那边也要通知。”
“你来了刚好,我先去处理一下,你好好守着真真,她今天……开枪了,可能睡得不踏实。”
沈知言的报告里把当时的情况略写了,所以周怀山还不知道许知真做了什么,现在听到这话瞳孔猛缩。
沈知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走了,你在这待着吧。”
“嗯,去吧。”
周怀山送走了沈知言后,就独自走到了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食材可以用,他打算做点吃的,这样等真真醒来想吃就能吃上。
许知真一觉睡到夜里十二点,硬生生被饿醒了,还感觉全身疲惫,好像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