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知深浅。
以身入戏者,永远有掌握戏子的一根弦。
并非身临界其境,哪知其苦与无楚呢?南客要的只为一份情天吧?
然操控这场红雨降落者,是这方天地的主宰。人闷闷的,所念又去了很远。
枷锁由心绕,相思南国生,红豆的寓意,在南国落没后,南客也少到了几尽销弥的地步。
秦一琯笑的很好问:“你之意镜南宗做的不够好?”
呀,寒鸦又要啄他的眼。“别别别。”他忙捂住沧海遗珠的衣袖说:“我有感而发,住手。”
南连山好笑说:“这并非好与否,而为信仰的皈依与底线的坚持。
有人一生为南国付出,世代愿做有家可归之辈;南国未落时为国,散离为客你知含意否。
家为港湾,客为旅途,天下所归,难抵一片天地的有情所念,有国才有家,客拥有什么?”
“啊?”秦一琯自知失语,许久说:“可镜南宗真的没错啊?”
南连山白色须发微动,到底没出手打下去:“他们之坚持,无论对错只关情。”
“咦?”秦一琯望向君南祀、君玄离还在争,好像后者落下风,忙道:“什么情?”
“兄弟,感情,家族,信任。”南连山回忆道:“以背叛换取的胜利,镜南宗良心有愧。”
交谈分两路,各自有精彩。逃不开为恩怨情仇的打压、立场的坚持与对换。
“镜南宗开山立派定居于镜南山之时,差点经历过灭顶之灾。”君玄离愁上眉头解释道:
“前辈,无论你信不信,当初的约定,开山祖师并未下达。
也没有牺牲您来换取,南国护阵的阵法;您即去参加西部的恶战。
宗主不看薄面,也不可能趁人之危。他始终当您为兄弟。没想过会有邪祟出现。
镜南宗赶去南国护阵,就遇上您从外回归,至此消失人前,使真相尘埋。
在此役,家族折损将近有七成的精锐,除内部压制的太久,差点失去导回正轨的机会。
族脉分支更散去许多。”
他说一千道一万,都为独孤奉君氏的后代,就算有损,也未必能求得,受害者的谅解。
南宗的主事并非初代宗主,君玄离的解释,徒增苍白、无力、更改变不了结局。
他勿自着急,不容易遇上机会,可不能就此错过,这为解决南国之局,最好的时候。
君南祀即使知晓,身为一心向佛的修者,于这些放下则好,提起为罪过。
南连山念了佛,从旁说:“我徒跟随为师数百年,还不知放是不放,不放是放之理?”
君南祀合十,向他叩首:“徒弟谨记师尊教诲。”
“君宗主,往事如烟,能散则去。镜南宗由老朽放下,你该做的事去做则好,切莫生疑。”
他为南国初代国主,南国即灭,存南客也可延续真情,不必为了遗憾产生更多的后悔。
君玄离有心多论。
月三蓉开口:“前辈,我等离开许久,应该尽快进入南国的地宫一探,迟则生变。”
秦一琯立刻接住:“对对对,荒芜在外翻地犁宫,倒斗越界,也不知会生出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