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的道:“父皇,我没有冤枉他们,这是他们该给的。”
宣宁帝自己都吓了一跳,问采买掌事,“真有这么多?”
采买掌事也是经常出宫的,知道民间借高利贷的厉害,这数字看着庞大,其实按照利率来算,只能算正常利息,要按照放印子钱那个算法,欠上百万两都是可能的。
“这,陛下,老奴只能说,公主要的利息合情合理,不算多,一年不还,利滚利也是应该的。这数额呢就是这么些了,陛下不信,也可以找旁人来重新算过。”
宣宁帝也不是不信,是不敢相信,挣银子这么容易,他当皇帝干什么?放高利贷不好吗?
“咳!咳!”
假咳两声,掩盖自己突然暴涨的事业心。
“啊昭翎啊……”
容棠适时的侧了侧身子,在宣宁帝耳边低语,“太学院要很多钱。”
宣宁帝坐正了,又是几份奏折扔过去,“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连本带利该多少是多少,楚家没有,南宫永,你给填足了。”
惠嫔难以置信,“陛下……”
“你还有脸叫朕,谁给你的胆子,敢克扣贤妃的租子,传旨,惠嫔欺上,着禁足三个月,举凡宫宴皆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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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还不退下。”
惠嫔灰溜溜的爬起来,满眼愤恨,低着头退走,永王也捂着冒血的头向后退,看到他们母子退走的身影,宣宁帝莫名烦躁,到底是商贾女,满眼是利,毫不念上下尊卑。
楚家拿不出租金,他哪里会信,再怎么样也是上京出了名的首富,何以一年差那千把两银子。
他甚至都能猜到楚家已经给足了租金,中途被惠嫔截留自用了,只欺负贤妃没有娘家也没有皇子,量她不敢出头。
他亲自过去把贤妃扶起来,“爱妃,这些年委屈你了。”
贤妃道:“陛下不怪昭翎闯祸就好了。”
说起这个,宣宁帝又瞪眼,“昭翎,你可知罪?”
昭翎公主嘴巴一瘪,“父皇,我肚子疼,五哥打我了。”
“行了,别装了,也不知道随了谁。”
然后就看见了乖乖的容棠,这货好像也是这调调……
“大伴,外面参与打架的,一人二十板子,即刻执行。”
何大伴去宣口谕,宣宁帝捏了捏额头,“你个惹祸精,又来干什么?”
容棠眨了眨眼,他多乖呀!
“陛下,臣有事禀奏,臣不是容家的亲生孩子。”
宣宁帝刚顺下的一口气又喷出来,贤妃忙来给他拍背,眼神也是惊疑不定的看向容棠,这个孩子,这时候说这话干什么?
宣宁帝喘顺了,转眼看向李德全,“你好像刚给朕禀报不久,说建安伯不是金士钊亲儿子,却是容夫人的亲儿子。”
李德全跪下磕头,“这……老奴来回话的时候,就听着这么多,许是后面又有证人了吧?”
容棠道:“正是如此,金士钊并没有与容夫人圆房,我其实是容夫人养子。”
十品大里正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