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道:“时间不早,大家各自回……”突然身形暴起,冲天而去。
洪浩也突感汗毛竖立,心跳加剧,情知不好,意念一动,水月光芒大炽。
原来是离火宗五长老许大炎,一路飞行,此时已到长荣镇上空。他脾气爆裂,走得又急,却忘了向那外门弟子问清肉铺具体位置,又不耐烦发动神识一间一间搜查,心想索性把长荣镇全灭也无不可,好让汝等凡夫俗子知道什么是神仙之怒。反正那打死弟子的大力莽汉也在其中。
于是在千尺之外高空,发动功法,一条火龙直扑长荣镇。
正当他准备发动第二条之时,却见一团黑影朝自己激射而来,他正惊讶这长荣镇还有如此厉害之修士,那团黑影却在一刹那间便与他错身,接着他那须发皆白的头颅便被公孙大娘提在手中,一双细眼睁得溜圆,充满了惊讶与怀疑。
头颈分离的身体,从千尺高空直落而下,摔成肉泥。
公孙大娘正欲回身拦截火龙,却见一道蓝光从肉铺射出,击中火龙,那火龙顿时消失不见。
大娘知道是洪浩出手,满心欢喜,一是欢喜徒儿进步神速,今日才学御剑便已经运用自如;二是欢喜洪浩这一击,挽救了许多无辜百姓的性命。
其实许大炎元婴中期,两百多年的修为,在离火宗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他放出的火龙,并非洪浩现在的境界所能抵挡,还是因为水月剑太阴之属,天克火系。这也是离火宗这么多年苦心积虑,四处搜罗水月剑的原由,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大娘回到院内,提着许大炎头颅,笑嘻嘻道:“老娘今天杀了只鸡。”
三个弟子都过来围观这颗须发皆白的头颅,包括黄柳在内并无丝毫恶心恐惧之感——这也是猪肉铺的好处,天天杀猪卖猪,看惯了血水肉块,肠肠肚肚,看人头其实和猪头也差不太多。
洪浩道:“不知这离火宗之人,为何个个都如此暴戾,每次出手,都是不问青红皂白,殃及无辜。”他想起当年被火烧茅屋,甚是愤恨。
大娘冷冷道:“只因巴国太小,又延绵群山,交通不便,时间一久便忘却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又和皇室瓜葛极深,有官府撑腰垫底。自然就忘乎所以,飞扬跋扈。”
大娘顿了一顿,接着道:“同理,这人啊,一旦没了敬畏之心,又有权有势,大抵也是如此。你们须给我牢记,决不可沦丧至此地步,否则,为师必将清理门户!”
三弟子肃然允诺。
黄柳道:“师父,这颗人……啊呸,这颗鸡头如何处理?”
大娘道:“自然是给离火宗送回去。杀鸡本就是为了儆猴,原本我想,他若是堂堂正正上门报仇,我还会给个教训,或网开一面,让他知难而退。但一来就视人命若草芥,殃及无辜,我却难忍。”
洪浩道:“师父,我听说过一句话,叫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大娘哈哈大笑:“正是此理,才合我不二门宗旨。忍个甚鸟,一忍再忍,道心不稳。”
黄柳道:“师父,那我们下一步该当如何?”
大娘突然眼露凶光道:“他今日来一个,明日来一个,我们虽不惧,却不胜其烦。老娘沉寂太久,这修真界怕是已经忘却了老娘的存在。老娘我也不耐烦跟他们耗,你们今日且收拾准备,好好歇息,明日我带你们,开开眼界,也好叫你们看看为师当年风采。”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
第二天清晨,长荣镇居民破天荒看到猪肉铺没有开档。只在窗板上留有一张白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