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被子掀开。”
我过去掀被子,关恨心就起身去另一边了,连带着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表情。
不过接下来只听“啪”的一声,关恨心就挨了杨嫦娥一巴掌,直听她恶狠狠骂道:“你死了是不是?人家叫你把你弟弟身上被子掀开,你听不到?”
关恨心没说话,白皙的脸上出现五个清晰的红手指印。
我一看顿时皱了皱眉,哪儿有这么对自己女儿的?
不过同时又有些奇怪,看杨嫦娥的面相穷凶极恶,他们家祖坟又不怎么样,肯定祖上也没积德,怎么会生出关恨心这样的孩子呢?
要知道关恨心肌肤若雪,眉目华彩目似瑞凤,这可是大户人家闺女的模样。
难不成?
“喂喂喂?”
没等我想完花蝴蝶使劲儿掐了我一下:“守一哥,你看够了没有?见人家挨打你心疼了?”
我嗷嚎一声正要说话,谢思飞却突然妈呀一声:“吃醋的女人真可怕。”
“你说什么?”
花蝴蝶毫不客气向他举起了白毫银针:“信不信我把你嘴封上来个红丝线锁边?有本事再说一遍?”
“没什么没什么。”
谢思飞连连摆手,又赶忙指了指床上:“我说那小娃儿动了一下。”
“怎么可能?”
花蝴蝶垂下手转身去看床上的人:“这人我从一进来就没闻见过生气,怎么可能动了一下?你糊弄鬼呢?”
说完就伸手去拉那小娃儿的手腕要诊脉。
谁知一碰到那小娃儿的手顿时大吃一惊:“这衣服怎么是诗的?”
我一看那小娃儿穿着件果绿色的外套双目紧闭,神色还有些窒息,也赶忙摸了摸还真湿漉漉的,就问杨嫦娥:“他穿的什么衣服啊?”
再说平常人睡觉不都得脱掉外衣吗,何况这么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
杨嫦娥却轻描淡写:“奥!这衣服是他落水时候穿的。”
“我们这边有个规矩,落水之人容易丢魂,在没醒过来之前不能换衣服,否则脱,衣服时容易把魂儿一起脱,下来丢了。”
这是个什么说法呀?
我只听说过出门去救火回来时不能把救火的衣服穿回来以免把灾难带回家,没听说过落水衣服不让脱的。
这水衣服不脱,别说是个落水的,就是个正常人也得捂生病了。
看这小男孩儿也不十岁,忙拍了拍庄化蝶:“他不会真给捂生病了吧?”
“有点体寒。”
花蝴蝶站起来将我拉到一边:“守一哥,我看他昏迷不醒的原因身体上占少数,命理上占多数。你最好替他开个盘看看,他的魂魄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扣住了,上不去下不来的,所以醒不过来。”
我一听赶忙问大爷要了关恨心弟弟关二世的八字,打开平板还没输进去,就见江司辰站在外边儿窗口对我喊了声包圆儿。
我一见他样子像有事赶忙出去。
他就拉我去刚才看桃花的地方指着对面说:“这个村地理位置不好又有邪光相照,我看不仅他们家,整个村子都闹邪。”
“哎呀!”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就冲了出来:“你怎么知道?”
没等我定睛一看,那声音又惊又喜:“怎么又是你们。”
我仔细一瞅,那人手上拿着跟细竹子赶着几头咩咩叫的大白羊,头上带个皮帽子还抽个烟锅,不正是刚才在坡上叫我们看宝座穴那位大爷么?
大爷这会儿见了我还挺不好意:“刚才没招待你们实属无奈啊,你们咋还追到村儿里来了呢?”
我刚想说不是来找你的,那大爷又脸色一变,拉着我们就往公路上走跑:“快快快,别站在这儿。”
“怎么了呢?”
我大爷整懵逼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