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阵锁链声叮叮当当的,跟我就听见吕在鱼那暴躁老哥的大嗓门儿:“你他妈给我老实点儿!再来劲抽你信不信?”
我赶忙凝气上眼,见吕在羊吕在鱼两兄弟正用枷锁锁着个人。
那人一身明朝服饰,看起来是个员外打扮。
不用说,这就是利用儿孙夺舍活了几百年的罗四详了。
“肖先生,”
吕在羊对我十分客气,一见我还行了个礼:“这人是个逃犯,已经在地府备案几百年了。一直抓不住他,今日多亏肖先生了。”
我摆摆手:“身为阴阳先生,职责所在。”
吕在羊又客套了几句,才和吕在鱼一起转身告辞。不过我看那罗四详挺不老实的,被阴差押着还回头用他那三角眼瞪我好几回,那眼神看的我心里发毛。
不过这罗四详也总算身死道消,再也不能夺舍重生了。
“哎呀!你们快看呐!”
正在我觉得罗四详眼神恐怖时,又无限感慨时,谢思飞忽然指着床上大叫:“你们快看他尸体,什么情况这是!”
我低头一看,只见罗老爷子的尸体跟个干涸已久的大地似的,正慢慢龟裂。
不一会儿从中间破开,好像个千层酥饼似的被掰开了。
之后那卷起来一层皮,刷刷往两边掉。
等那皮掉完,罗老爷子的样貌已经换了个人。
罗忠更是大惊失色:“这...这是我爷爷,罗仁玉。”
话音刚落,却见那罗仁玉又开始蜕皮,一阵改头换面之后,变成了罗忠的太爷爷罗重楼。
卧槽!
什么情况这是?
“别害怕别害怕!”
花蝴蝶一见那尸体蜕皮就跟见了宝似的,拨开人群就挤了上去,兴冲冲上去将那些东西捡起来捡起在我眼前晃了晃:“这东西是个好宝贝,有大用处,可别糟蹋了!”
“什么用处?”
谢思飞见她将那东在手心搓个不停,十分好奇:“不会和蛇皮一样,搓搓能治手心儿出汗吧?”
“花蝴蝶你还有汗手啊!?”
“去去去!”
庄化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
不一会儿已经将层皮搓成个严严实实的小人儿形状,床上的尸体,也已经又换了个人的面貌。
不用说,还是他罗家祖先。
花蝴蝶这才低着头,一边等尸体蜕皮一边解释道:“这个东西就叫胎蜕,人在成长过程中分很多阶段,一旦心性转变成为另一个人时,身体就会蜕皮。”
但这个蜕皮平常人是看不见的,人们对一个熟悉的人转变性情常常会说你变了,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而变。
其实这时候,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已经蜕去之前的胎皮,变成另一个他了。
所谓脱胎换骨,也就这么回事。
变的彻不彻底,也就看他脱胎换骨彻不彻底而已。
谢思飞听的目瞪口呆,指着床上的尸体都结巴了:“那.那这怎么回事儿啊?他是夺舍别人的躯体,也不是从自己变成另一个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