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柱子。
红彤彤的柱子上空空荡荡,没有任何雕饰。
大殿的横梁终于露出它的庐山真面目,竟然是中规中矩的三角架梁,不同的是用的是不知道长了几百万年的君铁木。
红漆做底,上面描绘了一幅幅星空运转图。
真不明白,你们九凌关的人才这是何意?
秀手艺?
横梁上作画,谁有那个闲情雅致欣赏?
不识星空真颜色,深深浅浅皆是蓝。
若是碰到外行,还以为你们作画的画师缺少颜料,除了深蓝,浅蓝,靛蓝,紫蓝,粉蓝,天青,黛色等,这星空再没有别的色彩。
唉,
难怪九凌关前任关主撂挑子走人,就你们这些人才,哪个君主受得了?
“施大人,请九凌关副关主前来议政。”
沈佳宜的笑容里多了一丝苦涩,把玩着玉笔的手玩个花,有苦说不出的摇摇头,还要强装镇定的传令出去。
这就是身居高位的神帝,别说是人家把星空图绘在横梁上,就算是绘在房顶上也要镇静应对。
九理施政处主政施童,灰头土脸的进来,官袍已经辨不出原来的颜色,身上还有一股下水道的馊水味。
踏进殿来,站的老远,畏畏缩缩的冲着神帝躬身一礼:
“臣施童,九理施政处主政,恳请陛下治臣君前失仪之罪。”
沈佳宜蹙眉,抬手打出一道灵力在御阶上加装一道防护屏风。
这才摆摆手:
“恕你无罪。”
“启禀陛下,擎天山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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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童面露喜色,眉尾翘起几分得意,撇开沈佳宜的旨意自顾自送上密报,
“花城主不负众望,一人一朵花横扫擎天山,寿安宫那位终于忍不住出手。
那些神出鬼没黑羽卫并非是她豢养的魔兵,而是域外禽鸟与金线蛇合体后的产物。
陛下若是即日启程……定会在最热闹的时刻赶到九华门……”
沈佳宜脸上的苦涩一扫而光,眼角隐藏着一丝嫌恶,嘴角勾起三分慵懒,故作不解的问道:
“施大人,朕如此着急赶回擎天山做什么?
是急着为花弄影定罪名,还是为表孝心,丢下万千政务,马不停蹄赶往寿安宫安慰圣天母?”
施童一愣,他只是一时兴起,真没有想到神帝陛下会有这么一问。
沈佳宜眼中的疑惑更甚,语气更加不安:
“见到圣天母朕说什么?
感谢她这些年日日夜夜的惦念,时不时派黑羽卫前往地渊释放幽寒之力,就是怕朕有朝一日冲破封印回归帝位?
还是感谢她这些年不辞辛苦,费尽心力钻研蛊术,将好好的仙人变成傀儡?
再不就是,感谢她为了杀了朕,不惜联手四相,朝堂后宫勾结在一起,趁朕虚弱之际一击毙命?”
施童听着听着双腿一软跪在殿上,俯身趴在那里,冷汗早已浸透脊背。
此时的他一句话也不敢说。
说多多错,说少少错。
当然,不说也是错。
若是时光可以倒流,一定要回到刚刚进殿的那一刻!
把我说的话全部咽回去!
“臣……臣请陛下治罪……”
施童憋了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话。
殿门前的田松菌,听到这里,心好似被人握在手里狠狠攥着,再狠狠捏了两把,顺便揉了三下。
那种滋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更不可描述!
典安拍了拍他的肩,什么也没说。就那么站在他身旁,两个人水灵灵的盯着殿内,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