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会发出如此浑厚的男声,说话间也带着不属于圣奥尔本斯帝国的奇怪口音。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路易斯收起了错愕,“以前你不可能说出‘奥莉尔花多得是’这种话,你只会指责我,认为我是个冷血无情的疯子。” “人,不对,兔都会变得嚜。”卡斯帕嚼着口中的胡萝卜,“反正试验成功了,塞勒姆不会消失,皆大欢喜嘛。她喜欢折腾就让她折腾,她要是真能帮沙利叶挣回一些脸面,对你来说不也是好事噻。” “我不想她死,也不想她受伤。”沉默了一会,路易斯闷闷地说,“我是不是很奇怪?” “害,多大点事。”卡斯帕老大哥似的摆摆手,“她长得好看嘛,你会心疼也是正常的。大不了你多采一些奥莉尔花给她,露西亚肯定不会拒绝的。” 路易斯还是有些不明白,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困惑什么。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跟卡斯帕一起离开了暗室。 凯瑟琳说得对,虚妄之海也容不得半点差错。路易斯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 …… 平静的日子总是有尽头的,不管东撒丁的人心中作何感想,举行仪典的日子还是如期而至。 寨子中的节日氛围其实并不浓厚,大部分人其实没把霍尔德仪典当作什么值得庆贺的日子。毕竟他们从没有从切磋会上得到半点好处,自然也就不将这种事放在心上。但居民们还是早早就起来准备前往撒丁广场,不管怎么说,仪典上到处都是取之不尽的珍馐佳肴,只要稍微薅上那么一点,之后三个月的伙食可就有着落了。 这种不需要花费湮灵微尘就能占到便宜的大好机会怎能错过?也就只有西娜这样的年轻巫师才会为仪典发愁了。 一大早,西娜就带着阿克琉斯寨中有参赛资格的几人来到了凯瑟琳的房子。 凯瑟琳已经整装待发,她为自己找了一身干净利落的运动装,在袖口等一些重要的位置配备了不少战斗中会用到的魔药。 她还在整理头发,西娜就将门敲得震天响:“凯瑟琳,起床没有?” “起了起了。”凯瑟琳真怕西娜将门板敲穿,她打了个响指,瓦茨孢子们这才解除木屋周围的禁制。 西娜大喇喇地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凯瑟琳新淘的米白色沙发上,这也是圣维特斯商店大甩卖那天的清仓货。 她指使安提戈涅:“快给我倒杯水,累死我了。” 安提戈涅替自家姐姐汗颜:“啊,水,水吗?凯瑟琳小姐……” 他求助似的看向凯瑟琳,这毕竟是凯瑟琳的房子。 凯瑟琳无奈地接了一杯水,递给了西娜:“好了,一大早的,也不知道你到底在累什么。” 西娜接过杯子一饮而尽,非常不满:“还不是为你们操心!” 她朝着门外喊道:“你们在外面干什么?快进来!” 布伦达率先走了进来,她脱掉了常年不离身的围裙,穿着一件杏白色的法袍。法袍剪裁得体,突出曲线的同时又不显轻佻。袍子的用料也非常轻盈,行动间便捷轻快。 这么一身漂亮的衣服,把布伦达五六分的容色也衬出了七八分的美貌,她身后的几人也是同样的服装。 凯瑟琳赞叹不已:“真好看!” 布伦达有些害羞,但见凯瑟琳没有穿上法袍,她又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凯瑟琳,你的衣服呢?” “对哦。”西娜也一脸奇怪地看着她,“你的法袍呢?” “什么法袍?”凯瑟琳懵了。 安提戈涅解释道:“在加埃塔诺楼,也就是那座圆顶钟楼的一层,会有人给学员发放专门的巫师法袍,法袍由月华草编织而成,对吸收魔法因子很有帮助。” “这也是前几天艾德华兹长老告诉我们的。”布伦达补了一句,接着她恍然大悟,“对了,你那天没来,怪不得你不知道。” 在塞勒姆中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