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尤其是国子监录取的上舍生的试卷以及名字,须呈交给皇帝查阅。所以苏轼小心翼翼地把三人的试卷收好,准备在第二天早朝时呈上。
第二天早朝,苏轼神色恭敬地便把国子监此次入学考试的录取情况向皇帝与众大臣一一进行了汇报,而后把三份上舍生的试卷毕恭毕敬地呈交给了宋微宗。
宋微宗的目光缓缓扫过这三份试卷,当他看到排名第一的乃是名为武植的学子的卷子时,神色微微一晃,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前段时间游逛汴京时所邂逅的那个少年人,说来自己还颇为慷慨地让他们兄弟俩借住在自己的一座宅子呢。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随后,他轻轻翻开武植的卷子,当他看到武植卷子上那笔画纤细却又刚劲有力,仿若铁画银钩,柔中带刚、如“天骨遒美,逸趣霭然”的文字时,脸色愈发地欣喜起来。
“没想到这个叫武植的学子,其书法笔锋竟与朕这般相像”。宋徽宗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道。
随后,宋徽宗又通篇阅读了包括武植、王昂、沈晦三人的试卷,并在心中暗自比较,的确是武植的卷子相较其他两人更出色一筹。
宋徽宗抬头看向下方的苏轼,对其点了点头,说道:“辛苦苏大人了。此次国子监的入学考试便依苏大人呈上来的名次定夺。”
宋徽宗话音刚落,这时文臣列中的监察御史刘一止却疾步走出身,对着宋徽宗高声禀道:“官家,微臣要弹劾苏大人徇私舞弊、违亲任用。”
宋徽宗听闻此言,脸色顿时变得不喜,对着下方的刘一止怒喝道:“你声称苏大人徇私舞弊、唯亲任用,可有证据?否则的话,那便是污蔑朝廷重臣!”
“禀官家,据微臣所知,此次国子监文试第一名叫武植的学子乃是苏轼苏大人的弟子。”
说完,他猛地转身看向苏轼,质问道:“请问苏大人,微臣所说是否属实?”
苏轼神色一震,随即朗声说道:“不错,刘御史所言不虚。武植的确是本官的弟子。但对于刘大人所说的本官行私舞弊、唯亲是用,纯属无稽之谈。虽说武植乃本官之弟子,可本官从未向他透露过任何有关考试的信息。”
言罢,便朝着帝座上方的宋徽宗恭敬地拱了拱手,“还请官家明察秋毫。”
刘一止随即开口道:“苏大人口说无凭。据微臣了解,这武植原来不过是区区一个农家子弟,跟随您学习的时间不过短短几个月罢了,怎会有如此才能取得此次国子监考试的第一名?”
语毕,同样向帝座上的宋徽宗抱拳道:“还请官家明察。”
高居上位的宋徽宗看着下方争执的两人,心中亦是无奈。他内心笃定苏轼不可能泄露考试的试题给武植,而且从上次自己与武植的交谈中,便能察觉出武植实乃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写出这般出色的文章,考出如此优异的成绩并无太大问题。可看着下方剑拔弩张的争执局面,必须得想办法化解。
而后,宋徽宗将目光投向了下方文官队列中的宰相曾布。
当他看见宰相曾布竟然对下方两人的激烈争吵视若无睹、一言不发,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恼怒。
“不知曾大人有何高见?”宋徽宗脸色阴沉,沉声对曾布说道。
曾布听闻宋徽宗的发问,这才缓缓抬起头看向了宋徽宗。
“禀官家,既然苏大人与刘御史各执一词,那我们不妨从这名叫武植的学子身上着手。这位名叫武植的学子,既然能够在此次入学考试中斩获第一名,想来定是有真才实学的。只要把他招来,让官家或众位大臣考校一番,那此事便清晰明了了。”曾布看着宋徽宗,恭敬地开口道。
宋徽宗听闻曾布的话语,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暗自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