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那老者当即心领神会,高声说道:“皇帝陛下,老夫乃是西夏的翰林学士,向来对贵国的文化倾心不已、崇慕至极。此次前来贵国,一心盼望能够与贵国的文学大家论道切磋。贵国身为泱泱大国,难道竟会惧怕老夫这来自边陲小国之人吗?”
宋徽宗赵佶本就极重颜面,被这老者言辞一激,顿觉气血上涌,心内翻腾。当下眉梢一扬,坐直身子,开口应道:“既西夏国愿以城池作赌,摆出这般阵仗,我大宋岂有不应战、不奉陪之理?若你西夏国胜出,我大宋也会依约,割让城池与西夏,断不会食言!”
听到赵佶的这番话,下方的群臣百官刹那间便坐不住了。但凡有点眼力的人都能明白,这显然是西夏使臣的激将之计。紧接着,姚麟、何灌、曾布、赵挺之等一众心怀国家与朝廷的重臣齐声高喊:“陛下万万不可应允。”
面对群臣恳切谏言,赵佶此刻全然不为所动,话既已脱口而出,若再行收回,岂不是尽显自己怯懦之态、朝令夕改,况且“君无戏言”,帝王金口玉言,哪能随意更改反悔,他自是不肯落得这般把柄,让旁人看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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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的群臣看到赵佶这般神色,便知晓此事已无法挽回,因而只能无奈地叹气。
“众爱卿,对于西夏使国提出的这三场比试,不知诸位爱卿可有推荐之人?”赵佶神色肃穆地看向了下方的众大臣。
下方的群臣听了这话,皆是默不作声。此次西夏使者明显来者不善,必然准备得极为充分,况且两国当下乃是以城池作为赌注,倘若自己所推荐之人输了,定然会遭官家厌恶,影响自身的仕途,因此,整个大殿此刻鸦雀无声。
大殿之下,武植见文武百官都缄默不语,心里清楚他们的顾虑。他略一凝神,深吸口气,上前朗声道:“陛下,微臣有可推荐之人,能与西夏豪杰一较高下。”
听闻武植的这番话,宋徽宗赵佶的眼神瞬间一亮,赶忙说道:“不知武爱卿所推荐之人是谁?”
“禀官家,微臣所任职的龙卫右厢军里,有位叫花荣的校尉,堪称神射手,这般人才着实难得,与西夏那些箭术高手比试,绝对有实力一争高下。”
武直抱拳禀奏完,略作停顿,又接着道,“还有那京师御拳馆天字号教师周侗周老前辈,是我大宋的绝顶高手,威名赫赫,对付西夏人,于他而言,简直易如反掌。”言罢,武直目光直直投向了李察哥。
赵佶听闻武植接连推荐两人,阴沉的脸色逐渐转为欣喜。他心里清楚,武植此人从来不会信口开河。虽说未曾听闻过那个叫花荣的校尉,但周侗的赫赫威名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当即点头说道:“好。那就依武爱卿所言,来人呐,赶快去把这两人召入大殿。”旁边的宦官领了皇命,急速朝着殿外跑去。
“只是,尚有一人之缺待荐,众位爱卿,你们可有契合的人选?”宋徽宗赵佶神色不善地扫向文臣队列。
下方位列朝堂的蔡京,听到赵佶之言,眼珠滴溜溜一转,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自眼目中一闪而过。他上前一步,整理衣冠,双手抱拳,高声禀道:“禀官家,微臣这儿倒有一人可举荐,此人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才思之敏捷、学识之渊博,与那西夏的翰林学士论道比才,定能不落下风,一较高下。”
“哦?”宋徽宗赵佶神色一振,微微前倾身子,目光看向蔡京,“蔡卿所举荐的乃是何人?”
蔡京脸上挂起看似热忱的笑容,上前一步,拱手回应:“禀官家,这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武植武大人。武大人本就是新科状元,才学卓绝,才华在京师早已声名远扬、备受赞誉。此次让他与西夏的翰林学士比试,以武大人的能耐,取胜定然不在话下。”
言罢,蔡京顺势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