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老腰啊！”林云猛地站起身，腰椎间传来一阵酸麻感，让他忍不住低呼出声。他弓着身子，双手撑在腰后，小心翼翼地左右扭动了几下，骨头发出“咔咔”的声响，像老旧的机器零件在勉力运转。
他伸了个懒腰，脊椎骨节一节节地抻开，发出连续的爆裂声，仿佛要把久坐的疲惫都释放出来。 可这还不够，他抬起胳膊，胡乱地揉了揉酸胀的眼睛，长时间盯着屏幕，让他的双眼干涩发痒，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屏幕的光线此刻显得格外刺眼，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眼角挤出几道细密的褶皱。
“这群小崽子，还真能折腾。”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温水。
温热的水汽氤氲着，模糊了他的镜片。
他摘下眼镜，用衬衫下摆随意擦了擦，镜片上留下几道浅浅的划痕。
重新戴上眼镜后，他端起水杯，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温水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丝难得的舒缓。
他脸上带着笑意，眼角的细纹也舒展开来，那是一种带着无奈，又带着欣赏的笑意。他想起刚才视频会议里，那群年轻科研人员为了一个实验参数争论得面红耳赤，每个人都坚持己见，互不相让，那股子认真劲儿，让他既头疼又欣慰。
“王明那小子，”林云喝完水，把杯子放回原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年轻人的身影。自从量子通信技术有了突破性进展后，王明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整个人都亢奋起来。林云记得，有一次他半夜去实验室巡查，发现王明的办公室还亮着灯。推门进去，就看到王明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正对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眉头紧锁，嘴里还念念有词。桌子上堆满了各种实验报告和技术资料，旁边还放着吃了一半的泡面，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你怎么还没回去？”林云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明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看到是林云，才松了一口气，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苦笑道：“林教授，您怎么来了？我……我再算一个数据，马上就走。”
林云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图表让他眼花缭乱。他知道王明在算什么，那是量子通信技术中最关键的一个环节，也是最难攻克的一个难题。
“别太拼了，身体要紧。”林云叹了口气，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一件外套，披在王明身上，“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再来吧。”
王明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说：“林教授，我没事。现在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把这项技术应用到实际中去，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受益。”
林云知道，王明心里憋着一股劲儿，一股想要为国家、为社会做出贡献的劲儿。他没有再劝说，只是默默地站在王明身边，看着他继续埋头工作。那一刻，林云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为了科研理想，可以废寝忘食，可以不顾一切。
王明确实是连轴转，一天到晚泡在实验室里，吃饭都是叫外卖，有时候干脆就直接啃面包、泡面。林云几次催他注意休息，他都只是敷衍几句，然后又一头扎进工作中。林云知道，这小子是想让量子通信技术早点造福社会，这股劲头，让他既感动又心疼。
“老林，你快过来看看，这数据怎么对不上啊？”王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和焦虑，他挠了挠本就乱糟糟的头发，使得几缕发丝翘了起来，更显得他狼狈不堪。他指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眉头紧紧地锁成一团，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那些数字和图表像是一团乱麻，让他理不出头绪，原本就熬得通红的眼睛此刻更是布满了血丝。
林云闻声走了过来，他先是关切地看了王明一眼，见他脸色憔悴，眼圈发黑，就知道这小子肯定又没好好休息。他心里叹了口气，但还是耐着性子，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