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樾渊抱着剑,一脸郁气。
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长休假里,还要带着几个不省油的灯去外面?!
笃笃笃——
魂绸敲了敲他的门,樾渊起身开门。
一条魂绸指了指旁边的小屋子,示意他去开门。
樾渊耐心开门,进入褚修的屋子。
褚修正坐在床上,小脸面无表情,但是周围堆满了玩偶。
樾渊秒懂,他干巴巴夸道:“……很多玩偶,很好看。”
魂绸忽然拉着他到了床前,指着小床,又往外做拉拽的动作,不停比划着。
樾渊竟莫名其妙看懂了。
他陷入诡异的沉默:“床小了?”
褚修点头。
他说:“要大床。”
模糊的记忆中,他睡的床应该很大,还有漂亮的床幔,现在摆几个玩偶就拥挤不已。
樾渊深深叹口气,敛眉:“等着。”
养尊处优的小皇子,还真是难养活。
褚修迟疑着,又比划了一下。
“……床幔。”
樾渊:“好。”
这简单,撕些布,随便一挂。
然而,在樾渊尝试着做床的时候,动静太大,身边又叽叽喳喳围了好几个人。
迫不得已,他摇身一变成了眼神麻木的木匠,给麻烦蛋们换了大床,换了各种家具。
新手木匠的手艺实在是粗糙,只能大概做出形状,但还是受到了一众好评。
……
等给褚修换完床,做完床幔。
得到了褚修的赏赐。
樾渊啃着红果子,郁气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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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子一天天没法过了。
这里比姜末麻烦数百倍!
……
不归卿始终含笑,目光落在樾渊身上。
阿孜麻释然一笑:“这孩子,成长了很多,完全融入了戚野。”
最开始来到戚野,谁也不愿意理睬,独来独往,阴郁低迷。
不归卿捻着禅珠,怀念道:“故友之托,将他送往这里,戚野是他最好的去处。”
阿孜麻的怀里抱着刚接回来的一个孩子,她低头,抵着孩子的眉心,染上几分担忧:“明明刚来到戚野,却比园区的孩子更严重。”
不归卿叹息一声:“术士猖獗,受育潭的影响,他们的手段愈加残忍。”
听到孩子痛苦的呢喃声,阿孜麻眼角有晶莹的泪水滑下,“……到底还有多久才能结束。”
她的孩子们时时刻刻都在受苦,时时刻刻承受着非人的折磨,在地狱中痛苦不堪,惨叫连连。
不归卿撩起破旧的禅衣,俯视如同黑洞般幽深的腹部,那里面闪着微弱的光芒。
他似轻叹,似呢喃。
“希望的火种还在,但想要燃起燎原之火,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归卿的目光无悲无喜。
“还有万万无辜之人等待神的眷顾。”
目之所及的世界一片灰白。
不归卿看向天际散发着惨淡光芒的太阳,只感觉到刺骨的寒意。
——明明天上挂着艳阳,可为什么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