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闺女是公主吗?人家只只好心过来送邻居慰问餐,你闺女多大,她多大?你指使人家给你做饭?!”刘若瑜说着就要收朱露莎一家人的碗筷,“爱吃吃,不爱吃赶紧走!供不起你们家这尊大佛!”
“诶,你什么意思啊,我不是不知道吗?邻居没事来送什么慰问餐啊,我误会不是很正常吗?”那短发女人和刘若瑜僵持着拽住碗。刘若瑜一放手她又立刻起身要追上去,被她丈夫按住,“老朱,你别拦我。”
“这我就要说两句了,你来之前是一点攻略不查,人家美国这边是有这个习俗,搬新家给身边邻居都送,你什么都不知道,一大人,指使人一小姑娘!”黄成栋也站起身来。
“我,我这,我没事查这做什么…”那短发女人声音弱了几分,“我不知道,这不是不知者无罪吗?”
“妈……”朱露莎在身后拉了拉开了口。
“对不起啊,姑娘,是阿姨疏忽了。”
朱露莎妈妈这话一落,桌上的人又全都看向路只只,看着如今的局面,路只只心中似有一团火,她实在不太喜欢这家人,也不想表什么态做什么回复。
路只只——七号,我怎么回答才能显得我其实生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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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号——不回答。
路只只当真半天没开口,直到身旁的陈凯文想拍拍她,可路只只却像条件反射似的,提前避开了。
陈凯文尴尬的收回了手,“路哥,他们就什么都不知道,别生气。”
“?”路只只回头想看一眼陈凯文,却发现陈凯文正带着些抱歉意味看向对面朱露莎。
不是,陈凯文干嘛要抱歉?她路只只有错吗?再说了,什么时候需要他陈凯文来替她抱歉了!
朱露莎红着眼眶往后躲了躲,低着头小声嘀咕,“妈,都是你……乱说话……”
“诶,别哭啊,莎莎,都怪妈妈,妈妈多了这个嘴。”那短发女人回头哄了哄朱露莎又转过来,“诶,姑娘啊,都是阿姨不对,你就原谅阿姨吧,这我家莎莎都哭了。”
路只只觉得太阳穴有条神经正在一抽一抽的疼,面前的闹剧搅得她脑子很乱,她突然也想摔筷子,但她忍住了。
“不行,就是只只原谅你,我都不会收你家这尊大佛,收拾东西赶紧走!”刘若瑜站起身摆了摆手。
武丹丹和黄小栋相互看了一眼停下了筷子,两个人不知道嘀嘀咕咕在聊什么。
“哎,不是啊,这都是我,这明天都开学了,我上哪找新的寄宿家庭啊,我们还买了晚上的飞机呢……他刘姨,我给这丫头道歉,你说又不是我在这住,到时候我一走,还得麻烦你们多照顾照顾我们家莎莎,她性子软,话也少,不像我这嘴没个把门儿的。”短发女人立刻起身凑近刘若瑜,一边追一边在身后说好话。
“路哥,你松松口的事儿,她就是一小女孩,也就她妈咄咄逼人。”陈凯文小心靠近路只只耳边低声开口。
明明是好听的低沉声线,可路只只却是越听越烦躁,猛的退了几步差点撞到身后的黄小栋。
路只只回过身却正好和武丹丹对上视线,武丹丹看了看路只只,又看看陈凯文,她觉得路只只明明看着都快哭了,可陈凯文却连视线都不与路只只相交,还朝着朱露莎抱歉的点点头。
武丹丹第一次在那条荒无人烟的公路上看见路只只就觉得,路只只身上有一种奇怪的破碎感,哭的时候尤其明显,一种天生的破碎感,她像玻璃,任何人似乎都能透过她,但却只有少部分人因为她的反射而看到自己。
“丹丹,怎么了?”身旁的黄小栋凑近武丹丹,“你一直看着只只干嘛?”
“她要哭了,小栋。”武丹丹轻声开口。
黄小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