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画回来,盛将军早就看过这画儿了,只坐在椅子里端着茶盏暖手,并不起身去看。
盛临平托起画纸,对着烛光看那全家图,画得确实是好,不同于常见人物画法里会把五官画得狭长,这画里的五官比例都更接近真人的比例。
“笔力不足,这几条衣裙上的线条多余累赘了。”盛临平指着画里妻子的裙衫处点评,“神情拿捏得不错,清清这眉眼画得真像。”
徐淑清暗自捏了一把盛临平的腰间软肉,娇嗔说:“谁叫你说这些了?娘是要你看儿子的肖像!”
盛临平忍痛咬了咬下唇,忙去看图中那个小婴孩的长相,拧着眉看了半天,说:“这也不像眠眠啊,更不像我,我小时候哪里是这小绿豆眼了。”
徐淑清微微歪头道:“还是有两分像吧,但更像是凭空想象画出的,多看两眼还觉得这孩子像兰芝呢。”
兰芝是将军夫人的婢女,以前云砚没来时候,就是她经常带盛临乐四处玩,去年岁数大了就赎回身契回乡下嫁人了。
盛临平一时没想起来兰芝是谁,但他也点头同意徐淑清的说法,这画就是小妹想象着画的,什么凭借他的面貌推敲出来的,都是将军夫人想太多了。
盛将军见儿子也如此赞同,也劝说将军夫人:“夫人,我就说是你想太多了,什么妖怪夺舍,哪有为人父母会这么去想孩子的。”
“小宝不就是最近太听话了些,你就这样胡思乱想,若是以后她真被苏老师教得知书达理,娴雅大方,你是不是还要觉得她被苏老师狸猫换子了?”
盛临平将画纸折叠好,道:“娘,小妹这画技或许是跟落水有关,但不会是妖怪夺舍这种荒谬怪谈。”
将军夫人不解地看向儿子。
盛临平扶着将军夫人坐下,说起以前在军营中听来的一件旧事。
是盛临平还在做大头兵时,同营帐有一人说他孩童时期,干什么都比别人慢一步,说话也磕巴捋不直舌头,父母求医问诊都药石无医。
却一次无意间,在山脚捡柴火时,被山里的猴子拿石头砸中了脑袋,昏迷了两三日才醒过来,醒来后说话结巴治好了,反应也同常人一样了,甚至还有了过目不忘的能力。
大夫说许是石头正巧砸中了脑袋上某个窍门,让他开了窍。
将军夫人听完,疑惑道:“可小宝落水后,脑袋又没受伤。”
盛临平想了想说:“也可能是在水下憋气太久,脑袋有内伤我们不知呢?娘,以前京城不也出过有人落水,被救醒后成为傻子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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