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积极好学?”高氏一脸的不可思议,随后又敏感道,“等等,临乐,张承抢了谁的书?”
要不说知子莫若母呢,换了个委婉说法都能被一语道破。
盛临乐迅速看了眼将军夫人,“已经没事了,只是屋里书不够起了两句争执而已,已经叫人多送几本书过去了。”
高氏还是不放心,就怕张承又与哪家孩子打伤了,起身想过去瞧瞧。
将军夫人赞许地回了盛临乐一个眼神,正想对高氏安抚,谁知其他几家夫人听了一耳朵她们的对话,也心急如火打算起身。
将军夫人环视席间,笑道,“今日怎么大家伙儿都格外念子心切。”
众夫人讪笑,脸颊微红,直言道:“那些孩子都是群倔牛,别三言两语不合真打起架,闹砸了眠眠的百日宴。”
将军夫人就喜欢跟这些武将夫人们相处,说什么都直言直语,一点不避讳这些话说出口后是否会被人看轻不知礼数。
“行行行,那我也一同去看看,省得同你们说话还个个都心不在焉。”将军夫人跟着起身。
高氏走过来挽住将军夫人的胳膊,笑骂道,“实在是张承太过顽劣,我真怕那逆子又闯出什么大祸。”
将军夫人拍拍高氏的手,“这是在家里,下人婢女都盯着,能闯出什么祸?你这话说得也太夸张了些。”
张承这孩子的脾性大家都心知肚明,其实将军夫人说这话自己也觉着违心。
张承早慧,却不把聪明用在正途,在京城时,在家学什么茅山道士捣鼓丹药,炸了家里两回,亏得他自己机灵,两次都跑得快,只坍塌了房屋,人没出什么大事。
因这事儿,听说京里救火队都把张家列为重点关注对象了。
比起刘副将家里那三个小子,张家这位才是真正的混世魔王。
盛临乐落在队尾,偷听前面的夫人们吐槽自家孩子。
这些被带来边关的孩子,都同在爱逗猫惹狗的年纪,闯的祸也大差不差,包括但不限于翻墙、逃学等常规纨绔少爷项目。
一夫人忧心忡忡,“别是将盛家的书撕了在折纸花玩吧。”
另一夫人认真应道,“反正我家那个肯定不会安安分分看书,平日里叫他念三字经都难于登天,更别说今日这么多玩伴聚在一起,他才静不下来。”
盛临乐不禁听乐了,这就是父母们所谓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的直觉吧。
夫人们手挽手离开厅堂,花园那头的男人们一头雾水,不知她们突然离开是要去哪儿。
盛将军招来一个婢女询问。
“去看孩子们?”盛将军闻言看向几位同僚,又问道,“隔壁院子出什么事了?”
婢女紧绷着脸,垂眸道,“各位公子们太过安静了,夫人们不放心才要去看看。”
张副将心里一紧,惶急道,“不是我家张承又干什么混账事了吧?哎!我就说今日不带他来了,都是妇人心软,拗不过孩子纠缠。”
盛将军哈哈大笑,“老张,你慌什么,我家没炼丹炉,张承炸不了院子。”
刘副将也跟着揶揄他,“要不你也跟去瞧瞧?张承可别是上房顶揭瓦去了。”
刘副将与张副将是墙挨墙的邻居,隔三差五就能听见张副将在隔壁怒吼:“张承,是不是三天不打你,又要上房揭瓦了!”
“真是生了个孽障!”张副将啐了一句,忙不迭告辞,匆匆跟上诸位夫人们的脚步。
张副将走后,又有两人心神不安地说要去隔壁。
有一有二就有三,直到花园里的人走得就剩盛将军,刘副将和宋言浅三人后。
盛将军目光移到刘副将身上,调笑道,“子书的女儿风寒没来,老刘你可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