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想要炼丹的心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将军夫人听到他要带盛临乐去看丹炉,惊得差点没从椅子里滑下去。 将军夫人态度坚决,“不行,丹炉太危险,你们换一样玩。” 盛临乐耸了下肩膀表示无所谓。 张承在一旁遗憾叹气,“那就没什么可玩的了。” 除了炼丹叫陛下不喜,他自我感觉也没干其他事了。 将军夫人对两个孩子发愁如何学坏的模样忍俊不禁,对盛临乐道,“此事有我和你爹在,传些风声去京里便是,用不着你做有违常规的事。” 也实在是怕盛临乐真跟着张承瞎捣鼓,炸了家里是小,毁容伤残是大。 张承和盛临乐都没听进去将军夫人的话,各自垂眸发散思维。 张承有些郁卒,想了想说,“要不去听戏怎么样?我记得刘尚书那侄儿是个戏痴,还买了处别院专门养戏班子。” 盛临乐迟疑道,“我也要养个戏班子?” 盛临乐还不知,这女子养戏子,放在外面那就跟养了面首一般,将军夫人心里一个咯噔,连忙道,“你又不爱听戏,养戏班子作甚,白白往里烧钱。” 盛临乐颔首,她也听不懂戏词,确实没必要浪费钱在这上面,不如…… 盛临乐想起了停滞的手办大业,问道,“要是我把钱都投进玩具里呢?这样会不会让别人觉得我是个败家子?” 张承疑惑,“你知道京里败家子是什么样吗,那随手就是黄金白银往外砸,难道说你想要用金子做玩具?” 盛临乐眼睛一亮,这倒也不是不行,手办穷三代,模玩毁一生,只要落实她败家的名声就行。 将军夫人无奈地摇头,算了,由他们去吧。两个孩子也就是一时新鲜,小宝哪儿知道京里人心复杂,买几个玩具算得上什么败家。 见将军夫人也不反对,盛临乐申请去趟慈安堂,她得先拜访做手办的大佬才行。 将军夫人点点头,“去吧,注意安全。” 张承不明白慈安堂能有什么金玩具,不过他也闲得没事,跟着去一趟瞧瞧也无所谓。 太子赵晟睿在家里时,大鹅被严令限制了出行,如今回归自由,又开始亦步亦趋黏着盛临乐。 护卫将大鹅的脖圈取来套上,抱它上马车,湿哒哒的羽毛给护卫胸前印了老大一个水印。 护卫也不在意,这天气炎热,沾点水反倒凉快。 张承有点嫌弃,坐到了马车最里面,大鹅还犹不自知,也跟着往里走,蹲在张承和盛临乐的腿中间。 张承道,“你养这鹅就挺像个小混混了,人家闺秀都是养狗养猫,再不济也养个鹦哥。” 盛临乐煞有其事点头道,“等回了京,大鹅就是我的牌面。” 张承忍不住笑,“什么时候孵了蛋也匀我一只养养。” 盛临乐看了他一眼,遗憾地说,“它是公鹅。” 马车一路直奔慈安堂,盛临乐到的时候,门口正有一辆骡车在装货,旁边那人还有些眼熟。 “徐管事?”盛临乐走近。 徐大管事抬头,惊讶道,“三姑娘,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盛临乐笑道,“还真是你,我过来找人,你这是在验货?” 徐大管事颔首说是,还顺口夸了一番慈安堂的炭笔,“我那的伙计都比不上他们做的,说起来都惭愧。” 张承凑过来看了一眼,捻起一根笔芯,“这笔怎么还越做越细了,我上次瞧见别人用的比这粗两倍不止。” 徐大管事解释说,“这位公子有所不知,这炭笔分了粗,适中和细三种,这一批收的就是细款,卖给裁缝和木匠们画图样花饰用的。” 听到门外的谈话声,秦丁香还以为是这批炭笔出了问题,赶忙又折返回来。 盛临乐转头,笑道,“丁香,好久不见呀。” 慈安堂里有一处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