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怎么回突然给你赐婚?这婚事能不能拒?咱们这样普通的农户,怎么会攀上这样的婚事?” 张桂:“那静王你可见过?人品如何?” 两人眼底都带着青黑,神色焦灼,估计一路忧心忡忡,没吃好,也没睡好。 路禾对两人笑了笑,语带安抚:“别急,别急,咱们问题一个一个问,不着急。” 她话落,夫妻俩却同时噤了声,不知道从哪个问题开始问。 路禾看看俩人,示意他们先坐,然后把路安辰抱起来在两人身边坐下。 一边捏路安辰软乎乎的小脸,一边挑他们最需要知道的说。 “首先,圣上赐婚,婚事肯定是不能拒的,拒了便是抗旨,要掉脑袋的。” “爹、娘,这个问题,以后就不要问了,这个心思,也不要再有。” “其次,我这婚事来的有些复杂,说起来麻烦也弯绕,不过用一句话也能总结。” 路平张桂连忙问:“什么?” “我倒霉。” 路平张桂:“……” 两人心口一哽,感觉嘴角瞬间起了个大泡,都这时候了,这孩子还有心思开玩笑! 对上两人更加焦灼的眼,路禾有些无奈,她是真觉得用这仨字,能完全概括这一遭乱事儿。 否则说什么? 跟他们详细解释朝中的局势? 开玩笑,她被文琮景教育了多久,才突然开窍,跟路平张桂说,得从哪里讲起? 别说十天半个月,估计得讲个一年半载。毕竟得从当今皇帝娶了几个老婆生了几个孩子说起。 还是说她不知道三生有幸能拜文琮景为老师,尚能入眼,还是说她三生不幸偏偏从河里把岑静帧捞出来? 又或者说他们闺女魅力太大,迷倒了皇上最看重的儿子,堂堂静王? 别说她解不解释得清,她自己都捋不清这其中到底哪个才是主因。 只能说一切都是刚刚那么巧。 这么多巧凑在一起,真的是只能用‘我倒霉’三个字来形容。 “真的,这三个绝对能精准概括。不过这也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自此以后,我、你们都要谨言慎行。” “不管别人跟你们说了什么,听了什么,都不要想,不要当真,更不要去算计计较。” “如果实在拿不准,直接与我说,与小叔叔说,与文先生说,旁人的话,都不要信。” 路禾脸色严肃,语气也严肃,路平张桂被说的头皮一紧,赶紧点头:“知道了。” “最后!静王你们见过。” “啊?我们见过?谁啊?”夫妻俩都有些懵,对视一眼,实在不知道他们见过‘静王’这一号人物。 路禾摸了摸鼻子:“之前总去找我的罗公子,他本名岑静帧,当朝三皇子,封号静。” 张桂:“……” 路平:“……!!!” 他就说那只精致的猪要拱自家的小白菜! 路平深呼吸几口气,尽量平静的问:“小禾儿,你跟爹说,你之前就知道,还是来祁京之后才知道的?” 那神情,那语调,颇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路禾心里打了个突,乖乖答道:“之前就知道。” ——啪! 路平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头顶的小火苗顿时蹿了三丈高。 他咆哮道:“是不是那小子算计的你!他在青州跟你辞行时,我远远都听见了,是他非要你来祁京游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