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讥诮:“你告诉她,她说她不想当我的戏偶,还说不愿意受人控制。怎么,她强求我复习功课,就不是控制了?只不过我的红丝线是有形的,她的控制是无形的罢了!”
窈窈:主人说的好像也很有道理呀!
萧宝镜又翻了一页书。
眼尾浮上薄红,她突然负气地合上书,转身钻进了箱笼里。
窈窈望着合拢的箱盖,小小声:“主人,你惹公主殿下生气啦!”
商病酒:“闭嘴。”
夜里,雨终于停了。
萧宝镜蜷缩在箱笼里。
她监督卖货郎读书,真的错了吗?
可他分明是要上京赶考,既然他选择了这个目标,那么她督促他完成目标,是错的吗?
这算是控制吗?
萧宝镜想不明白。
她推开箱笼,月光盈室,卖货郎和窈窈都睡着了。
箱笼旁边放着一套崭新的裙子。
她展开裙子,梨花白上襦搭配橘黄色齐胸襦裙,刺绣和剪裁都很精致可爱。
原来卖货郎白天是在给她做衣裳穿……
她默默望向床榻。
卖货郎正在呼呼大睡。
他的心情总是很好的样子,仿佛世上任何事情都不能叫他烦恼伤心。
萧宝镜抱着新裙子。
她是不是待他太严苛了一些?
清晨。
“哇,好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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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窈第一个冲到饭桌旁。
桌子上堆满了好吃的,有面条、春卷、馒头、包子,甚至还有一碗她最爱的红烧肉!
萧宝镜道:“快吃,吃完上路!”
窈窈兴奋,恨不能抱住整张饭桌:“是做给我一个人吃的吗?!”
“走开。”
商病酒从背后拎住她的后衣领子,直接把她丢到旁边去了!
他懒洋洋落座:“我要吃鸡。”
萧宝镜的脸颊和鼻梁上蹭着面粉,叉腰骂道:“我半夜起来做了这么多花样你还挑挑拣拣,卖货郎你可别不识好歹!”
商病酒揣着手,狐狸眼弯出一点笑:“那好吧。”
窈窈噘嘴。
这两个人是突然和好了吗?
他们说吵架就吵架,说和好就和好,却把她丢到了旁边!
她气鼓鼓地抱起闯进屋子的大肥鸭子,决定今天不吃那碗红烧肉!
她舔了舔唇瓣。
除非公主殿下求她吃!
…
又赶了两天路,终于到了邺京的城郊。
已是黄昏。
一座悬挂红灯笼的芭蕉小院,出现在城郊空地上。
萧宝镜踩着缀了珍珠的绣花鞋跨出门槛,瞧了眼正对着的寺庙:“卖货郎你瞧,那里有一座庙!庙里的两座木塔长得一模一样诶!”
少女梳双髻,髻边装饰星星点点的金色桂花,系着浅金色丝带,橘黄色齐胸襦裙衬得她乖巧娇俏,层层叠叠的裙裾在晚风里如花开般翻飞,臂间挽着刺绣橘子的翠色披帛,腰间挎一只红绿相间的柿子串锦袋,是鲜妍明媚的颜色。
商病酒揣着手蹲在台阶上:“是诶。”
他今日换了身朱砂红滚青边的对襟道袍,明明是冲撞的相反色调,却被他穿出一种内敛矜贵之感,领口和袖口绣着细密的桂花暗纹,与少女发髻上的桂花发钗相得益彰。
两个青年突然从寺庙里过来,拱手作揖道:“敢问是商术士和萧姑娘吗?”
萧宝镜好奇地打量他们。
他们生得白面无须,穿着统一的深蓝色斜襟袍子,像极了影视剧里的小公公。
他们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