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做了长寿面。”
“见郡马爷迟迟未归,担心她的安危,这才出来找寻,咱们也是听张大人说郡马爷去了偏院,这才赶过去的。”
“您要是一直不吭声,旁人还以为是郡主故意暗中监视,才出现在那儿的呢。”
郑吣意坐在车内,双眼直直盯着前方,神色复杂难辨。
听到嫣儿的话时,睫毛轻轻颤了颤,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很快又被强行掩去。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忍不住想要掀开车帘回应,可自尊又让她硬生生地忍住了。
最终,只是别过头,将脸隐没在昏暗的车厢里,沉默不语,唯有那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回到郡主府,郑吣意率先下了马车,径直朝着正厅走去,谢淮钦匆忙将马交给下人,快步跟上。
踏入正厅,只见桌上摆满了早已凉透的菜肴,那碗长寿面也没了热气,可上面精心摆放的配菜,依旧能看出准备时的用心。
谢淮钦目光扫过那碗长寿面时,一脸茫然,不禁问道:“怎么会有长寿面?今日是谁的生辰啊?”
这话一出口,跟在身后的嫣儿瞬间就炸了毛,实在憋不住,没好气地回道:“还能有谁,当然是您这日理万机的郡马爷了!”
“郡主满心欢喜筹备生辰,从下午就开始盼着郡马爷回府,从日落等到天黑,饭菜热了又热,都不敢派人去催,想着给您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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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您倒好,先是和张大人在酒楼喝酒,而后又在偏院里陪着别的女子!”
“郡主一直坐在这儿等您,眼巴巴盼着,连一口热饭都没吃!”
郑吣意原本还强撑着平静,听到嫣儿这番话,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翻涌。
她紧咬下唇,别过头去,不想让谢淮钦看到自己此刻的脆弱。
谢淮钦一听,呆立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走到郑吣意面前:
“意儿,我……我竟糊涂到这个地步,连自己的生辰都能忘,对不起你为我的付出。”
我……我真不是人。”说着,眼中满是对郑吣意的愧疚与心疼。
“谢淮钦,你可知我今日有多失望。”
郑吣意带着一丝哽咽,却努力维持平静。
谢淮钦听后,眼中满是懊悔与自责,抬手狠狠扇了自己几巴掌,声音急切又带着几分沙哑:
“意儿,我对天发誓,我和白姑娘真的清清白白,今日是下人来报,说爹娘有急事寻我,我心急如焚,以为爹娘出事了,才赶忙跑去偏院。”
“而后才知道是襄州蝗灾,白姑娘一路寻来,途中不幸中了蛇毒。”
“她醒来后心有余悸,才一时失态抱住了我。”
“我看其实在可怜,就安慰了几句,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她微微顿了顿,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看着郑吣意的脸色,接着说道:“我其实明白你说的是气话,也是在提点我注意身份。”
“今日是我疏忽,把自己生辰都忘了,更辜负了你的一番心意,意儿,罚我吧,只要能消气,让我做什么都行。”
说罢,她垂着头,一副任人发落的模样,满心期待着郑吣意能原谅自己。
郑吣意望着谢淮钦那副懊悔的模样,心中怒火悄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疲惫与无奈。
她别过头,声音微微发涩:“罢了,巴掌也打了,话也说了,还能如何。”
“只是往后,莫要再让我这般难堪。”
谢淮钦忙不迭地点头,眼中满是急切与诚恳:
“意儿,你放心,往后我定事事以你和郡主府为先,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