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寇的酸汤面首先赢得了张小乙等人的称赞。
大清早一大碗酸汤面,那是相当的开胃。
何况那几个都头昨晚约了去吃酒,今日脑袋昏沉沉还没在状态。
张小乙甩掉一头大汗叫一声“爽利!这面吃着口滑!”
李寇站在车边伸手道“小本生意恕不赊欠,各位,一碗面须十文大钱!”
张小乙笑道“二十文也该给,正要祝贺大郎生意兴隆——不若你再来两大碗,我饶你五十文钱如何?”
李寇道“那却要加卤蛋了。”
那又是甚么?
其实就是茶叶蛋,李寇不敢吃。
他是在车站看人吃泡面流口水的人啊,怎么敢破坏人家的“定义”呢?
于是他给张小乙送了一碟榨菜。
这个更贵,方见心意。
张小乙吃一口,有些不满道“这是吃炊饼的好物件,你留我一些,给我家大郎尝尝。”
此物也不多了。
“罢了,明日正午你教嫂夫人带过来,你们吃饭我是要收钱的,妇孺却不收。”李寇道,“若能见人说几句渭州李大郎酸汤面的好,凉皮肉夹馍的秒,那便好得很!”
张小乙忙端着碗凑过来看两眼,并不见什么凉皮肉夹馍。
“正午才有。”李寇道。
这些吃货一早一人三大碗酸汤面,扔下五十文钱,又问李寇怎么安排用水。
李寇笑道“感谢诸位哥哥们挂念,已于沿街的店家说好,一桶水五文钱,一日须用三十桶左右。”
这可让张小乙恼火了。
他低声骂道“那泼才们只看赚钱,大郎莫非不知咱们渭州是有竹竿水吗?”
李寇自然知道,他原本还惊奇渭州竟有用竹竿为管道的自来水呢,虽然不比后世的自来水方便,但在平地上也能沿街接到的,收费也不是很贵,一桶水大约三文钱左右。
只是他给临街店铺五文钱可不是白给的。
有那五文钱,他在路上碰到食客拦路索买,谁人敢横加阻拦?
这些事情不与这些都头说,李寇只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张小乙可不信李寇是这样个人,他这几日没少从姚平仲心腹口中听到李大郎的名字。
那是一个手握数十万大钱,与姚平仲有不浅干系的人。
若不然,张小乙何必与李寇这般亲厚?
这些个与基层人等打交道的,端得无利不起早。
若是寻常商贩在校场门外卖面食,他等便是吃三顿白饭那也是心慈手软的了。
吏胥之徒有几个过手不沾油的?
那几个吃饱了肚子,纷纷都叫要连吃几天。
这是客气的话,李寇的酸汤面虽好吃但价格可不菲他们哪里能连吃好几天。
李寇心知肚明这些人看在谁的面子上,索性大方做个人情道“嫂夫人们若是情愿,也可到马姑娘店铺里去,我让根生嫂她们教回,到了家里也能做何必在外头吃?若有工夫自家开个小面食铺子,也是补贴一番家用的,只是这调料只怕唯独小弟这里有,那是要以平价出售的,大约一日所用不过百文。”
这便让张小乙几个怦然心动了,张小乙奇怪地上下打量着李寇。
他不解李寇为何把赚钱的门路告诉别人。
李寇只说要去买地当个小地主。
这让张小乙当即定了“大郎这里的调料是与别家不同,这却不可亏了你的生意。也好,晌午时我让人回去一趟,叫浑家来与大郎商议,哈,这我可不管。”
粗豪的都头姓徐,别人都叫他徐大郎。
那厮笑道“你这厮只是个怕老婆的。”
李寇见他眼中颇有些寂寥,忙请教时,那厮才抓一把胡子道“不瞒大郎说洒家那婆娘是个好女子,若非她拼死把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