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子酒,他很识趣的回避着贝飞鸿和宁守的谈话。
“这是狼魂啊,好的不能再好的狼魂啊,比南门那里的狼魂还好一个档次。”宁守喝了一口说,“不是传言当年贝飞鸿将军曾经在南门老儿那里买了狼魂祭奠故友,你的酒这么好,看来你那朋友和你的交情也只有这么好啊,还不如我。”
贝飞鸿哈哈大笑。
宁守也哈哈大笑,然后又将话题拉到了自己的身上,宁守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将别人拉到自己擅长的领域去达到自己的目标,就是闲聊也是。
“这次战争,我的功劳是不是人族最大的?”宁守问。
“应该是,守住青山城,发动气运之战,你的做法让我不寒而栗。”贝飞鸿说。
“哈哈哈,”宁守哈哈大笑,“我也知道我是立下第一功的。”
马上,他一脸的沮丧“我是立下第一功,但是人族的大将军怎么也不是我。”
贝飞鸿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知道我这种人,我这种人就算有天大的功劳,谁都认为是应该的,是理所当然的,他们只看到我风风光光,举重若轻的那一面,没有看到我忍辱负重的那一面。”宁守很不服气的说。
“他们啊,一个个眼睛之中只看到我喝酒,逛青楼,只看到我在战场上和人不顾一起的拼命,却没有看到我和兢兢业业的练兵,没有看到我为了获取活下来的本钱付出的血和汗,却没有看到我和别人拼命之前的谋划,”宁守说,“我觉得不要说妖狼,就说我们自己人,都没有人理解我的不容易。”
“朱黎阳那个小混蛋丢给我五千传世步卒,就要我守住青山城,还威胁我说大可汗的生死就靠我了,”宁守很是不平的说,“然后他只丢给我三千大风营,就要我将他从你手中捞出来,去他妈的,老子迫你进行气运之战,是我确实是没有救人的底气,只有逼你,龟儿子才想跟你老人家玩命。姬有缺带着五万主力在河北平原上喝香的吃辣的,老子带着三千大风营追着你拼命,去他的。假如我和姬有缺调换下,五万人给了我,我早就将你们安陆侯的脑袋砍下来了。”
宁守絮絮叨叨,骂骂咧咧。
“朱黎阳这个小混蛋明明不知道比老子奸猾到哪里去了,可是偏偏这班家伙就被他蒙蔽,说他厚重朴实,有这样的厚重朴实的吗?他娘的,青山城中,假如老子马前失蹄,整个人族都要陪葬;曲云城之战,不是老子见机快,早将姬琴心埋伏在那里,别说朱黎阳了,就你和老子都一起死了。老子每一步都是小心谨慎,算了又算,偏偏这帮狗东西都说老子是快意恩仇,无法无天。”
宁守很是不平。
“真他娘的无法无天的是朱黎阳,姬有缺和姬有悔那几个混蛋,老子什么时候无法无天了。”
他在为自己喊冤。
“别人不了解我还算了,就夏奉那个老家伙也不了解我,当初我和他守青山城的时候我可是手把手的教他怎么算计别人。”宁守很是委屈。
然后,他恨恨的说“这老家伙,总有一天我要带他去青楼一趟,看他装。”
贝飞鸿哈哈大笑,这位宁将军真是个妙人,报复人的法子也真的妙不可言。
“看样子人还是装一点好,“贝飞鸿笑着书,”你看我这么装,你是不是也会带我去一趟青楼呢?”
“不带,你是老司机了,青山城的青楼,你比我还熟悉。”宁守直接否决说。
“战前,你们到底研究我多啊?”贝飞鸿问。
“比你想象的更多,”宁守说,“你喜欢吃什么,你喜欢什么样的人,你曾经去过什么地方,甚至你生活的一点点小习惯我们都清清楚楚,比如你喝酒的时候,喜欢将酒杯放在右手边距离你肩膀大约一尺二的位置。”
贝飞鸿看了看桌子上的酒杯,喟然长叹。
“我输得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