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很冷很冷。
“天罗?”宁守问,“路飘影的师兄?”
“天罗,莫言。”光头男人说。
“久仰久仰,有何指教?”
“我的命是大将军给的,”天罗说,“我欠了大将军一条命,天罗一向恩怨分明,假如大将军死,将军考虑一下自己的头吧。”
他非常无礼。
宁守丝毫不以为意,他马不停蹄,这位天罗杀手竟然还是站在他的马前,和他的距离没有变。
他没有丝毫动作,他身边的战士们都非常默契的握住了刀,远一点的战士们都搭上了弓。
只要这天罗男子一动,这些刀箭都会向他身上招呼。假如不是宁将军早说出是路飘影的师兄,他们早就动手了。
“我会不会杀大将军?”宁守问他。
“你不会,你也不敢。”天罗杀手说。
“说得对,那你跟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宁守问。
“借刀杀人一样该杀。”大师兄说。
“兀那汉子,你要为大将军报仇,你得去找妖狼,找我们干什么?脑袋有毛病是不是?”一位骑将军忍不住了,冲了过去,对着莫言就是一马鞭。
莫言没有说话,马鞭抽在了他身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这位骑将哈哈大笑。
他非常得意自己这一击,干脆利落,出乎意料,趁着这家伙和宁将军说话的当儿,这一鞭下去权当给他一个教训。
他收起了马鞭,可是他脸色大变。
因为他收马鞭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上握着的根本就不是马鞭,而是一条马尾。
就在他抽这光头的时候,他手上的马鞭竟然被他神不知鬼不着的换成了一条马尾,马尾还是热的。
他本能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战马,自己战马的尾巴秃了。
战马却浑然不知,还在往前奔驰。
他拿着马尾,不知道是收起来还是丢出去。
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就在自己抽他一鞭子的时候,他斩断了自己战马的尾巴,然后和他手中的马鞭给换了,这是怎么做到的啊?
“暗然一斩,偷天换日,师兄这一手刀法惊为天人啊。”宁守总算停住了脚步,说,“路飘影说他这一代有一位大师兄,和他关系非常好,刀法精绝,得天罗老祖赐名,想必是师兄吧。”
“正是在下。”莫言说。
“据说师兄曾多次来过大荒,在下军务繁忙,一直未与师兄相见,今日得见师兄刀法,大慰平生。”宁守说。
“我真正的刀法,你还是不要见为好。”莫言说。
说完,他就化成了一道淡淡的影子,消失在视野之中。
宁守将马一夹,继续完曲云城中奔去。
“将军,我们还要追吗?”他身边的骑将担忧的问
“屁话,当然要追!”宁守说。
“假如大将军真有三长两短,我们了解您性格的不会说您什么,但是别人不了解您的,真会以为您是借刀杀人啊!”骑将有一些担忧的说。
“忧谗畏讥,缩手缩尾,这是男人所为吗?给我追,追上了给我狠狠的打!打得他们怀疑人生!“宁守说。
然后,他鬼鬼的一笑,说“打得他们怀疑我就是要借刀杀人的!”
前面山谷就是双月谷,像两轮连着的新月一样,贝飞鸿让妖狼骑兵占据高点,曲云城中的守军已经分出三千精锐过来救援,分兵太多,宁守不一定会战,分兵三千这个数量差不多了。
既然他们要追,他们想战,那就战吧。
双月谷前,贝飞鸿想要提醒一下宁守,他们的大将军还在自己手中。就算他还追过来,这事情也必须告诉他,就算他不担心大将军安慰,也要在人族之中种下分列的种子。
“宁将军,你这样苦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