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点头道:“不错,明人不说暗话,这一招明着是为了对付那些叛乱,但是真正的目的,其实是咱们各家。”
南方那些乱匪,若是没有各家的支持,哪里能有那种气候,而且没有各家点头,他们更是早就被消灭了,哪里能猖獗至今。
本来,最初的打算是与朝廷博弈一番,养寇自重,但是谁也没想到先帝说走就走,完全没有给人个准备。
如今,有些骑虎难下的意思,而且心里未必没有别的想法,既然事已至此,那不若顺水推舟,继续这般下去。
以那些乱匪为掩护,暗中发现势力,到时候即使朝廷出手,那也有更大的筹码,以免任人宰割。
而且,南望八姓可不是软柿子,每一家都是有私兵的,李家就有两万多的私兵,而且这还不是全部。
若是可以,虽时都能拉起来更多的人,只是一家就如此,更不必说其他家了。
有银有粮,那就会有兵。
即使对上朝廷,八家联手,照样也有一战之力。
柴枫淡淡一笑道:“京营虽然要改了,但是这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成的,那些勋贵,还有那些朝廷重臣,呵呵,可是会好好的谋算的。”
“满打满算,即使再快,三年之内,京营不可能完全改完,而且即使改治完成,那也不是留可以上战场的,没有见过血的兵,上了战场又有几分战力。”
京营的那些兵,可以说大多是老爷兵,打顺风仗可以,若是真的碰到硬茬子,那就只能是一触即溃的局面。
打仗,不是人多就能赢的,一来要看将领,二来要看兵士,三来要看粮草补给。
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一个将领如何,那是至关重要的。
一个能打仗的将领,就是全军之胆,更是全军的精神所在,古时带队千人,就敢冲击数万大军,这也是真真存在的。
而且,带兵打仗可不是过家家,除了领兵攻城拔寨,还要能够指挥得当,不是什么人都能行的。
至于兵士,那也是不容忽视的存在,冲锋陷阵,总不可能让将军一个人去,身后千军万马,可为狼可为羊。
再猛的将领,带着一群羊上战场,
那不是找死么!
而粮草军械,这就更简单了,自古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
京营改了又如何,他们已经烂到根了,不是一两年就能够变好的,看看两边兵士,为何他们有那么高的战力,还不是因为外患,得防着北元和草原。
至于洛水的兵力,虽然数字看着很多,但是真正能打的,也不过三四万罢了,而且一旦开战,洛水身为大华的都城,必须得有大军镇守。
所以,起码得有十万以上的兵马才行。
其实,还有两边的人马在,若是调动两边军马,那南方的那些叛匪根本挡不住,甚至各家联合起来也够呛。
不过,对于这点倒是不怎么担忧。
两边人马,是用来防备草原与北元的,若是没有什么意外,根本不可轻动,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内乱未平,两边战端又启,大华顿时会岌岌可危。
此外,新帝登基不过一年时间,无论是权势还是威望,都不够震慑老臣。
西北的沐九重,北地的灭酒歌,那都是领兵在外的实权将领。
新帝年幼,对于那些老臣来说,未必能镇得住,而且即使表面看不出来,但是人心难测,谁知道内在会想的是什么。
所以,两边兵马调动的几率很小,因此只能是筹备改善京营,而这需要时间,需要大量的时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功的。
对此,就有了足够的时间应对,无论到时候是什么情景,总能有更多的准备。
卢俞森问道:“不知柴兄这次来,有些什么打算?虽然如今朝堂上争斗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