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贼给杀害了。
看完信后,莫文休惊怒交加,只是交代了一下底下弟子,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孙府,后院偏房。
莫文休看着宋毅的尸首,久久不语。
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双目微微赤红,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周身散发的寒气,竟比屋里的冰块还要更甚几分。
仿佛一座冰山,让人敬而远之,又如同一座随时爆发的火山,让人心中生畏。
孙员外见老友这副模样,几欲开口,但都把话咽了下去。
良久,莫文休才缓缓道:“那采花贼的身份可弄清楚了?”
孙员外叹道:“还没查清楚,不过那人很有可能是一名圣品高手。”
莫文休闭目道:“不会错,那人绝对是圣品高手,以毅儿的修为,又得我真传,即使是九品也少有人能败他,更何况是一招就将毅儿杀害。”
“而且我刚刚看了伤口,这等威力,绝不会是九品武者造成的,最起码也是圣品,看来那采花贼定不是泛泛之辈。”
孙员外不由问道:“那接下来要如何?”
莫文休目中寒光大放,缓缓道:“于情于理,于公于私,若不杀那贼人,难息我心中怒火,无论是谁,都得为毅儿偿命!”
孙员外面带愧色,叹道:“都怪我……”
莫文休止了孙员外的话语,摇头道:“这事怎么能怪老哥呢,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并且若毅儿不来,莲儿没准就遭了贼人毒手,毅儿也可以说死得其所了。”
虽然对宋毅的死极为惊怒,但莫文休心中从未有怪罪孙员外的想法,自己这一生受孙家帮扶实在太多了。
两人虽不是兄弟,但胜似亲兄弟,并且此次还好莲儿无事,她可是孙员外的独苗,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莫问休怕是心中更不好受。
孙员外叹道:“即使如此,老哥心里也不好受啊!毕竟是你的亲传弟子,还是你预定的接班人,结果在我府上丢了性命……”
莫文休仿佛苍老了十岁,悲痛道:“时也命也,可能是上天就是如此安排的,现在我只想手刃贼人,为我可怜的徒儿报仇!”
“既然已在江湖,那就自有准备,生死之事司空见惯,老哥哥,关于那采花贼,可有什么线索?”
孙员外愁眉道:“唉!那采花贼人行踪诡秘,横行月余,不但官府束手无策,城里的江湖人
也是毫无头绪,我派出众人查探,却仍无半点收获。”
莫文休点头沉吟道:“这些年,江湖中有够圣品的采花贼就那几人,从手法上看,倒是像催魔手赖五流。”
孙员外想到什么,拍额道:“对了,我府上还来了几名少年侠士,皆是不凡,并且有一人还是梅家后人。”
“梅家?”
莫文休先是一怔,随后面色大动道:“可是剑魁梅老前辈的梅家?”
孙员外见老友这么激动,心里微惊,点点头回道:“正是梅若风梅老前辈。”
莫文休忙道:“那梅老前辈可在城内?”
孙员外摇头道:“我也曾问过,但梅若风老前辈已经隐居不问世事,并不在这里。”
莫文休闻此,面带憾色,叹道:“唉!可惜不能与梅老前辈一见。”
孙员外疑道:“怎么?”
莫文休叹道:“当年我有幸受梅老前辈点播三招剑式,就是凭借这三招,当年大比我才能力挫门内几位师兄,最后得先师垂青收为弟子。”
“可惜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无法亲自拜谢梅老前辈,而之后梅老前辈封剑收山,再无机会当面道谢,引为平生憾事。”
孙员外对自己老友的往事也是清楚,知道就是当年大比才让其走上顺途,但却不想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莫文休道:“可带我去见见梅家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