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了,他虽并非善类,但凌承救了他一命,就当还他一个人情,这人,他得救!更何况凌承与那狐女关系匪浅,他又何尝不是另一个突破口呢?
于是,他便将他带回了道观,不眠不休的为他渡入灵力,顺便写了张药方,交待齐霜那小子去买药。
…………
“咳咳……”
凌承猛地咳嗽了一阵,打断了暮寒一切的遐想,他扶着他起身,并将被子扯至他身后,方便他靠立,脸上更是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担忧之色:“你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凌承摇头,抬眸打量着房中的一切,这是他住了八年的房间,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回到此处了,想不到竟还有回来的一日,真是造化弄人!
“你这是这么了?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德行,你的那个落魄少女呢?”
暮寒竟在同自己玩笑,他究竟安的什么心?这可不像他,难道他早已知晓夜灵的身份?此举怕是刻意刁难自己,只可惜她已经走了,这辈子注定无法见到她了。
“她找到了家人,回家了。”凌承胡乱的搪塞着,其实他也没说错,她的确是回家了。
暮寒有些哑然,心知他这是在提防着自己,便也不再多言,空气突然变得有些凝重,场面一度颇为尴尬。
“呀!凌师兄你醒了啊!这可都是我的功劳,你看我可没少给你煎药,不眠不休的照顾你,看看,我都瘦了。”
齐霜不要脸的转了一圈,笑脸盈盈的将药递到凌承手中,凌承便笑了笑,道了句:“辛苦了!”便将碗中汤药灌了下去。
暮寒的脸色煞白煞白的,明明救他的人是自己,却被齐霜那小子抢了功劳,倒也不是在意,就是有点反感。
本来也只是想与他玩笑一下,却没想到他不接梗,倒是让齐霜都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只得呵呵傻笑了两声,场面再度陷入了僵局。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有话单独与凌承说。”
暮寒将齐霜推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惹得门外的齐霜一通不满的抱怨,最后抱怨没用,无奈离开了。
暮寒拿出一面巴掌大的铜镜丢在了凌承腿上,言道:“这是同心镜,它可助你查看中意之人的动向,我这个人不喜欢矫情,这种东西我留着也没用,给你了,你若是用得上就留下,用不上就丢了吧!”
凌承抬眸盯着他,今日的他甚是奇怪,以前他可不屑同自己讲这么多话,现在竟送自己东西,他究竟安的什么心?这个同心镜他又是如何得来?
仿佛猜中了他的心思一般,暮寒不耐烦道:“这个东西不过是街边小贩硬塞给我的,有没有作用我也不知,你若不喜,弃了便可,不必如此疑神疑鬼。
上次你救了我,这次全当还你人情了,我暮寒从不欠别人的。”言罢,拂袖而去。
犹豫再三,凌承终究还是拿起了铜镜,伸手细细抚摸镜面,脑中浮现出夜灵的一颦一笑,紧蹙的眉心终于舒缓了些许,换上了一抹寡淡的笑。
同心镜经过这一轻抚,立马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光芒散去,镜面突然变得十分清晰,紧接着夜灵的身影便出现在镜面之中。
瘦削的身子只着了一件粉色的单薄里衣,她赤着足,一遍遍的在积雪上来回游走,积雪压弯了满院的红梅,雪花飘飘洒洒,如瀑青丝布上一层层雪白,就连那卷翘的睫毛上也挂着粒粒雪珠,她勾起一抹笑意,却笑得不甚凄凉。
“夜灵、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
她这是在雪地里待了多久?也不知道为自己添件衣物。凌承伸手抚上镜中少女的俏脸,露出一抹苦笑,你一定以为我死了吧!你是不是在怪我食言了,是不是再也不想理我了?
…………
“你要去哪儿?”暮寒看着跌跌撞撞从房间跑出来的凌承,一把拉住了他。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