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纷纷举至半空,只待他们的主人一声令下,便会毫不犹豫的发起进攻。
勾结狐族、欺师灭祖、实乃罪大恶极,当诛!
凌承早已全部明了,暮寒杀了赴遥,并栽赃嫁祸到了他头上,让他成了众矢之的,人人得而诛之的对象!
不过暮寒是否小瞧了自己,就算这些人没想着杀他,他亦会亲手结果了他们。
什么天道伦常,什么除魔卫道,什么正义之举,都是他们这群人自己杜撰出来的,他们才是那斯文败类,十恶不赦的奸佞之徒。
“哈哈……,暮寒、你我之间明里暗里也斗了十几年,今日这笔账咱们就一次性结清了吧!”
狂傲的语气中透露着无限凄凉,他凌承这一生,从未求过名利,只想护住自己内心的那份良善,护住自己最爱的灵儿。
只可惜!暮寒却非要逼着他杀人,既如此,那便先先用他的血来浇灌自己手中的剑。
诛邪、不除妖魔,只诛奸邪!
一语言尽,眸光凌厉似箭,急行数十步,诛邪紧握于掌中,对准暮寒的颈项就一剑坎过。
暮寒邪佞一笑,腰身后屈,剑身自眼前呼啸而过,旋即直起腰身,持剑挡下那再次横坎而来的长剑。
两剑骤然相撞,二人均怒目相视,掌间再次用力,剑锋擦击而过,带起阵阵火星。
几乎没有片刻停留,二人便再次持剑横砍,掌中的剑光霹雳一般疾飞向对方所在的风中,只见那破碎一样的寒光闪过他们的面前。
凌承一转手臂,诛邪立马在他的掌中旋转起来,卷动了那弥散在天空里的声音坠落而下,几乎把暮寒的手都卷了进去。
暮寒则松开手,用真气一震剑柄,化解了他的攻击。
二人不约而同的腾空而起,在尘埃之中跳跃,两人的剑气都已经到了崩溃的极限。
那快得只能听见声音的恶战,很快地耗尽了他们那闪电般的速度。
暮寒突的一震,便直接从空中坠落在地,长剑骤然滑落,吐出满口猩红。
凌承则定定地站着,怨恨与嫌恶交织地瞪着他,冷声道:“你输了,受死吧!”
诛邪再次紧握,足尖轻点于沙土之上,便是狠厉的一剑劈下。
“畜生,休得张狂!”俞晋怒吼一声,一个飞身便已挡在了暮寒身前,持剑挡下诛邪的同时,反被震退了好几步。
凌承冷冽一笑,手腕再次急转,一个箭步便追上了俞晋的脚步。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凌承陡然醒觉,只觉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正向自己后背击来。
这时他手中的诛邪正与俞晋的长剑相交,要向前推进一寸都是艰难之极,更不用说变招回剑,向后挡架。
只得抽回诛邪,身子一倾,便欲侧身躲过攻击,奈何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唐郢手中的长剑已穿透了他的肩头,正是之前狐王刺中的那个位置。
本已被鲜血染红的白衣再次覆上了血迹,他眉心微蹙,一个猛地前倾,便将自己与那长剑抽离。
转身,便是一剑横扫,却被唐郢轻松躲过。
片刻后,唐郢再次挥剑向凌承的头顶劈来。
凌承横举诛邪,用力一推,便将唐郢给挡了回去,而后手腕急转,向着唐郢胸口刺去。
怎料唐郢此人眼疾手快,纵身一跃,便跳到他的背后,稳稳落地,随即挥剑向他的后背刺来。
凌承一个急转,诛邪由下往上一抬,挑开唐郢手中的长剑,剑锋转而向他的脖颈挥去。
唐郢淡定自若,不断转动手腕,架开凌承手中又快又狠的剑,并不断向后移步。
此时,黑暗早已笼罩了整个灵溪,耳边似乎只能听到宝剑撞击的声响,似乎就连山间的飞鸟,也因为胆怯而藏了起来,躲在那一片苍松之中,静默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