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查的如何了”?秦淮正坐在秦府大堂之上,神情焦急的盯着月落。
月落站在大堂正中央,左边坐着的是程筱柔与诸长钦,诸长钦后面还站着李庆源,右边坐着的是张玉宁和张玉衡兄弟二人。
月落恭敬答道:“麒麟山的槐树的确已经全都枯死。我到知水涧几户人家询问过,他们纷纷表示,第一次下血雨后,那些槐花只是变成了血红色,还带有一点点血腥味,自前几日的那场血雨后,那些槐树才全部死去”。
“这么说,槐树的死亡是因为血雨”?
月落立马摇头道:“不一定,血雨的确能腐蚀我们的皮肤,若说它也能腐蚀树木的话,那越阳其他的树木又怎会都活得好好的。如若不是,我也想不出究竟为何”。
诸长钦随即插嘴道:“若是有妖魔作祟呢”?
月落继续摇头道:“师兄有所不知,昨日宋师兄也到过麒麟山,连他都没发现妖魔的踪迹,想来,妖魔作祟的可能性并不大”。
张玉宁随即站起身来说道:“我们张氏多年来一直练丹、制毒,也未曾研发出一种能让树木一夜之间全部枯死的奇毒来,可见,人为的可能性也不大”。
张玉衡跟着问道:“会不会是西域巫蛊之术,之前百姓的病症不就是那邪术吗”?
程筱柔也站起身来摇头道:“不会,白前辈说过,西域巫蛊没那么大的力量”。
张玉衡不满道:“哼、那个怪老头也是西域之人,谁知道他是不是刻意包庇,还是说,他本就居心叵测”。
张玉宁立马喝止:“玉衡,不得胡言乱语,白前辈救了越阳城所有的百姓,怎会有你说得那般不堪。再说,宋仙师带来的人,定是信得过之人” 。
张玉衡不悦冷哼,他别过头去,不再言语。
张玉宁自觉语气重了些,本想劝慰他一下,奈何还有其他人在这儿,那僵在半空中的手也缓缓放下。随后转身面向众人赔笑道:“舍弟年纪尚小,说话口无遮拦,还请诸位同道不要见怪才好”。
程筱柔微笑道:“张公子不必如此,玉衡心直口快,实乃少年本性,我们又岂会见怪”!
“多谢程姑娘”!张玉宁微微颔首致谢,随后坐下身去。
月落见大家都忧心忡忡,立马言道:“各位同道不必忧心,我已命秦渊带人前去麒麟山,将那些枯死的槐树通通砍伐,并从莞城运来了一批新的槐树苗,过几日,便可从新种上了”。
几人闻言都松了一口气,李庆源冷眼看着这一切,趁他人不留神之际,眼中闪过狡诈与不屑。
随后众人再次谈起了妖道,血雨之事,只是讨论了许久也未有结论,最后纷纷散去。
“师姐、你们怎么讨论了那么久,我听得都快要睡着了”。唐肆言见程筱柔走了出来,立马嘟嘴撒娇,他不喜欢讨论正事那种严肃的场合,所以就站在门口等她。听到他们刚才的谈论声,只觉得像听天书一样,靠在门边,他真的差点睡着了。
“你呀”,程筱柔无奈摇头,随后又问道:“江师弟呢,怎么没见他与你一起”?
唐肆言愤愤道:“他出去了,说是要去知水涧走一圈,说什么去查探妖道的消息,还说我在秦府很安全,我看他,分明就是见色忘义”。
“见色忘义,此话怎讲”?
唐肆言添油加醋的说道:“师姐、你还不知道呢?江雨是跟着俞漫去的,凭我的火眼金睛,早就看出他对俞漫有意,咯咯…”。
程筱柔只是摇头笑了笑,与他一同谈笑着离开了。
这些话刚好被后面的诸长钦与李庆源听到,两人对视一样,露出了一脸奸笑。
江雨一路快步向知水涧而去,周围异常寂静,竟连一个行人也看不见。行至玉帝庙前,他抬头看了眼那颗巨大的槐树,只见那槐花早已凋零,那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