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长屿后,发现俞府上下都在紧张的张罗着婚礼的大小事宜。张玉宁来到俞漫住的沁香园却是举步维艰,坐立难安,藏了十几年的情意他并不知道该如何述说,最终打算放弃。
俞漫却在这时叫住了他:“表兄、你来了,进来说话吧!”
回头见俞漫竟是一脸笑意,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想来她是真的喜欢江雨吧!不然也不会笑得如此开心,还如此有礼的叫自己表兄。
上次越阳一见时,自己便发现俞漫改变了许多,或许便是因为江雨吧!江雨他见过,为人谦卑有礼,做事不急不躁,他与俞漫在一起倒也算是互补。更何况他现在是暮溪的雨竹尊,论实力,论地位,自己的确与他相差甚远,怪不得小漫会如此开心。
俞漫难得有礼的为他斟了一杯茶,不想张玉宁心不在焉竟被热茶烫到了嘴,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张玉宁,俞漫笑了笑:“表兄、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笨。”
张玉宁尴尬笑了笑,不知该如何应答。我是老实不是笨,小时候被你欺负也只是因为我心甘情愿做你的受气包、出气筒。现在在你面前慌了神,也只是因为我心里有你,而你却从未正眼看过我而已。
俞漫笑了一会儿,突然间眼泪就出来了,她抹去眼泪,露出一抹苦笑:“表兄、你看你,让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张玉宁心下一惊,她这哪里是笑出的眼泪,分明就是悲从心来、情非得已:“小漫、你怎么了?是不想嫁给江雨吗?”
“怎么会,我俞漫不想做的事,谁能逼得了我,除非他不想活了。”
“那你……”
“表兄、从小到大我都没求过你,这一次,我请你帮我接季暖过来,你就在子海边等她便好,若是她一直没来,那便算了。”
张玉宁满腹疑问,但见俞漫眼底的忧伤越来越重,最终还是作罢,既是她的请求,那便再为她做好这最后一件事吧!大概从此以后,她也不需要自己再为她做任何事了。
“好,我答应你!”
俞漫道了谢后,思绪便飘到了九霄云外,两人便再无言语。
…………
“张公子、”
季暖伸手在张玉宁眼前晃了晃,他这才如梦初醒般笑了笑,将手中早已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许是茶水太凉,许是海风太大,他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季姑娘见笑了,我这也是刚从漳州出发至此,自行备了船只便邀你们一同前往罢了,并未刻意等候。”
这老实人果然连个跛脚的理由都不会找,分明就是牛头不对马嘴,一会儿说等候多时,一会儿又说是巧遇。
季暖虽心知肚明却也不愿说破,他这般失魂落魄,想来一定用情至深,自己又何必再咄咄逼人,揭人伤疤呢?
相对无言时,季暖侧目看向一旁的宋忘尘,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宋忘尘竟脸色煞白,神情疲倦不堪。
“忘尘、你这是怎么了?”
宋忘尘只是淡淡应了声没事,便闭了眼,他游遍天下却独独没到过长屿,虽说俞远洋将长屿管制的很好,并不需要他来多管闲事,但其实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他晕船。
“忘尘、你该不会是晕船吧!”
季暖开始紧张起来,她怎么也未曾想到,一向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宋忘尘,竟然会晕船。
张玉宁:“季姑娘、船舱里有里间,我这就带你们去休息。”
季暖连忙道了谢,扶着宋忘尘躺在了床塌上,看着他那煞白的脸,只觉得手足无措,一向都是他照顾自己,我又该怎么照顾他呢?
季暖倒了杯水,递到宋忘尘面前:“忘尘、喝点水吧!”
宋忘尘摇头,拉着她的手,见她一脸担忧,露出一抹笑意来:“娘子、别担心,我无碍!”
他都这么难受了,竟还想着安慰自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