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那,那不是三少爷吗?!”
秦川宇、贺思远闻讯赶来,阿财、秦天已经湿漉漉地上了岸,秦天手足乱舞,口中含糊着不知在讲什么,秦日丰这当儿怒气冲天,指着阿财的鼻子怒骂,几生可用的脏话全部用尽,唾沫横飞,肆无忌惮“你怕了吧?下等仆人,敢跟我们斗!你(他)妈的找死!……”
“够了!”秦川宇一发话,秦日丰赶忙停嘴,咳嗽着走到一边去“大哥……”
川宇走上前来把瘫倒在地的秦天一把拖起来,看他神志不清,冷冷训斥“你什么时候竟然也学会了打架?!”
可是,秦天这时候只懂得痴痴地朝天看,目光呆滞。
秦日丰哼了声“贺思远,香囊的事情,我希望你好好的解释!”
川宇思远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思远走到秦天身旁去,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算了吧,去换件衣服,好不好?”
秦天掩面躺地,不肯动弹。
“把他抬下去。”川宇叹了口气,“阿财,你也去换件衣。待会来见我。”见风波平,他不想留在闹剧里,独自一个人先走了。
贺思远转过身来,看见阿财手里还攥着自己送他的香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目了然。
刚欲言,却听得阿财说了一句“思远小姐,我真希望自己,不是个仆人。”
那时刻,她实在也没有什么好说好安慰,只得目送他背影远去。
围观众人或许是被秦日丰瞪走的,一哄而散,尉迟雪不知何时来到这池塘边上,也听到了阿财的叹息,挽住思远的臂“思远妹妹据说和天儿已经有了婚约?”
“我不喜欢他,断然不会嫁他!”思远狠狠地说。
“可惜阿财的身份低了些,不然相貌上真的很般配。”尉迟雪轻声说。
贺思远瞥了她一眼“堂嫂的想法未免过于保守了些。堂嫂和堂兄幸福吗?我不想重蹈覆辙。”说罢就走。
尉迟雪像被浇了一身凉水,呆立着。
紧跟着秦川宇回房去,秦日丰也不愿再提方才不愉快的事情,坐在凳上呷茶扯话“明晚上苏家要请戏班子,咱们也应邀去看。怎样?大哥去不去?”
川宇点头“看戏也好,正好对黄大人尽地主之谊。”
贺思远一震原来明晚上秦府没人……
秦日丰看见阿财换了衣服进屋,存心找茬,大声道“水凉了,重新添水!”阿财放下手中活,来奉茶,秦日丰哈了一声“怎么?大哥缺人手?你这仆人,手脏不脏,搬椅子不洗洗手就来奉茶!”
贺思远要发作,川宇一把拉住她,阿财不理睬,秦日丰就愈加要嘲讽“你怎么换了衣服还这么丑?下人终是下人……去搬椅子去!”
贺思远想起方才阿财失望至极的话,明白他心里的酸苦,此时见他头也不抬、忍气吞声地回头搬椅子,芳心所绊,险险掉泪。
秦日丰得尝所愿“他也只配搬椅子!”川宇一笑“话说起来,这椅子是秦府上下最珍贵的一件宝物,祖传下来,我看秦府上下只有阿财一个人能够搬得动。”
贺思远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接过话尾来“是吗?我最崇拜那些大力士了,日丰哥哥,我相信你不会连搬椅子也不配的,是不是?”
秦日丰哼了哼“这有何难?”
站起身来,一把推开阿财“我让你看看,真正搬椅子的方式!”他看那石凳小巧玲珑,轻笑着随意去拨弄,一上手就觉得不对劲,那凳子像牢牢粘在地面一般,无论怎么用力,都毫无用处,继续发力,咬紧牙关,无济于事……
他额上渐渐渗出冷汗来,头几乎埋在了那石凳之内,忽地手一滑,像被石凳给耍了,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下巴上竟是泥巴,好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