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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书院再过一段时间就要放假,阿蘅接下来就在别院好好待着,等放假了再回来吧!”
免得来回跑,累到她们家的小姑娘了。
阿蘅回京都时,是她与兄长温桓同行。
再会书院时,队伍却又加了两个人。
起初阿蘅在车厢里补觉,并不清楚外头多出来了人。
等出了城,马车晃晃悠悠的走在官道上,车厢外的谈话才惊醒了阿蘅。
有些陌生又有些耳熟的声音,始终在耳边盘旋。
阿蘅在车厢里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想要让外面的人闭嘴。
抱怨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脑海中第一时间出现的是对那道声音的解读。
虽然没有听见在说些什么,但那好像是谢淮安的声音啊!
真是有够奇怪的。
为什么她在自家车厢里补觉,还能听到他的声音?
扰人清梦可以说是世上最恶劣的事情了!
懵懵懂懂间的睡意渐渐消散。
虽然还有补眠的心思,可实际上她已经是越来越清醒了。
“阿兄?”
清醒后的第一件事,阿蘅揉了揉眼睛,开口唤着车厢外的温桓。
总是坐在车厢里,也是会觉得烦闷的。
如果能够出去骑马,那肯定能让她很快就高兴起来的。
小姑娘的声音并不算大,但在时刻关注着她的人的眼中,就算声音再小,也能有着如雷贯耳的效果。
温桓对谢家兄弟比了个暂停的手势,骑着马来到阿蘅的车窗外。
依旧是昨日一般的做派,他压根就没打算让阿蘅将窗帘给打开。
昨天从温三夫人院子出去之后,温桓就特地寻来了匠人,让他帮忙将温府的马车给改造了一番。
原本安在车厢内的窗帘被拿了下去,向外推开的木窗糊上了一层窗户纸,四个边都钉得严严实实的。
推是推不开的。
只能隔着窗户说说话而已。
阿蘅这时也瞧见了窗户的异样。
她只是愣了一下,没有伸手去推窗,因而失去了一个提前知道车窗真相的机会。
事实上,她这会儿还挺高兴的。
车厢上的窗户纸要比别处厚实一些,但日光从白纸中渗透进来,整个车厢仿佛都要比平时亮堂许多。
温桓问道“可是饿了,这儿离别院还有一段距离呢!你要是饿了,就先用些点心……”
自从上次谢淮安驾车带着阿蘅跑到迷路之后,温家的马车里安放的东西就变得更多了。
茶水点心,银票干粮。
完全是按照外出游玩的规格准备的。
阿蘅从点心盒里拿出一枚花生酥,细嚼慢咽的吃了好半天。
花生酥都已经吃了两三块,她这才慢半拍的想起自己要找兄长说的并不是吃东西的问题。
这会儿再将阿兄喊回来,会不会有些不恰当?
阿蘅捧着手中的点心盒子。
琢磨着要不要现在就出去瞧瞧。
温桓再回到队伍的前头,一眼就看见愁眉苦脸的谢淮宁。
想着他们先前说的那些话题,似乎没有什么值得他这般头疼的!
温桓问他“你这又是怎么了,刚才不还是好好的么?”
说话间,他的视线忽然就停在了谢淮安的身上。
按照往常情况来推断,谢淮宁每每有如此表现之时,都是因为谢淮安做了不合时宜的事情。
这一次也会是如此么!
谢淮安感觉到温桓投递过来的视线。
不过他以为那是询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