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陪陪阿蘅好了。
听温老太爷说他也不愿意回京都去,温桓心说,他也想留下来陪阿蘅,可现在不是情况不允许么!
温桓又将书院有人要去参加龙舟竞渡的事情,说给温老太爷听。
那天从阿蘅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后,温桓回到书院中,又多方打听过。
虽然那时谢淮安还没有决定好,和段瑜之比试的方式,但书院中确实已经有另外的人准备好要去参加龙舟竞渡了。
温桓“这应当是书院中第一次有人去参加龙舟竞渡的比试,不管最后输赢如何,祖父总应该去看看的。”
就算那些人没能拿到成绩,该有的鼓励总是要有的。
温老太爷沉默。
书院中的人那么多,他肯定不可能认识每一个人。
与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相比,难道不应该是阿蘅才更加的重要么!
倘若他不是白马书院的院长,那他确实是可以只顾及自己的心意,想要留下来便留下来,根本不用去管那些跑去参加龙舟竞渡的学子。
可惜,他就是白马书院的院长。
有些职责注定推脱不得。
温老太爷说温桓“……你年年端午节都是在京都过的,今年阿蘅不打算回去,我又临时有事不能留下来陪她,你想要回京都去,还是留在别院中?”
“若是回京都去,别院中的人手就要再增添些,若是不回的话,那阿蘅的安危就要托付给你,你是怎么想的呢?”
温桓不假思索的回道“自然是留下来。”
祖父在别院中留下的人手,肯定都是信得过的人。
有那些人在,本是不必担心阿蘅的安危。
可不担心安危,不代表就不会担心其他的事情。
小姑娘打小在京都长大,身边时时刻刻都是自家的人,什么时候感受过一个人过节的气氛!
温老太爷对温桓的回答并不意外,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阿蘅出门前还是一个人,回来时就变成了三个人,像是拖家带口似的。
谢淮安带着毛毛去了五柳居。
他要在温家别院借住一夜,总得先告知别院的主人的。
阿蘅也是别院的主人,但她上头还有温桓与温老太爷,那都是不容小觑的人物。
谢淮安与温老太爷说了些什么,阿蘅并不知晓。
几人一起在垂花厅中用过了晚膳,她便带着毛毛回了小竹楼。
毛毛才一岁大,平日里都是被抱进抱出的,又是刚学会的走路,下地的时间并不多。
可阿蘅的力气小,抱着小孩没走两步路,就得停下来歇会儿。
她自己走走停停也没觉得厌烦,跟在她身后的谢淮安却皱紧了眉头。
毛毛现在走路已经很稳当了。
其实也不需要一直抱着他,完全可以让他自己走路,阿蘅只需要在一旁看着就行。
等阿蘅再度停下来时,谢淮安已经忍不住想要上前去了。
这时,毛毛突然推开了阿蘅的手。
小孩子还不能说出完整的话,只会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
他软软的看着阿蘅“我……我走……走……”
阿蘅蹲下来,视线与毛毛的眼睛持平。
“毛毛是想要自己走吗?”
小孩子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阿蘅,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我猜错他的意思了?
还是他根本就没听懂我的话?
阿蘅有些迷惑。
她看着毛毛状似沉思的模样,总感觉很奇怪。
小孩子向来都是靠直觉行事的,他们看似沉思的模样,若是从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