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道阿蘅的处境并不好,也没想要当众去打段府的脸,只从后门来回,连正门的边都没有碰,却没想到段府的人连后门也不打算让她进。
她在看守后门的婆子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就两只手都扒在了门板上,想要借此冲进去。那婆子却是直接关上了门,一点也不在乎青叶的手还扒在门板上。
寻常人被门夹到了手,自然是会下意识的缩回自己的手。
可青叶不仅没有缩回手,反而还使劲的往门里挤,一双手最后鲜血淋淋,连指骨都被磨出来了。
段家的下人婚礼当日见血是为不吉,便直接将青叶关到了柴房之中,等到邻二日,才将人带到阿蘅的院子里,连带着院子里的其他侍女一起,全都被活活打死在了温如故的面前。
要心狠手辣,在那时的温如故眼中,大概没有人能比得上段瑜之了。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再没有人会比他表现的更明显了。
明明温如故已经病的下不霖,他却让府中的丫环婆子将只着中衣的温如故从房间里拖出来,又把侍候在她身边的侍女全都乱棍打死,只因为青叶想要为病重的温如故请回一名大夫。
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心狠的人了。
“姑娘,你怎么哭了?”青蕊才拎着食盒走上前去,就被阿蘅泪流满面的模样给吓了一跳。
她们家的姑娘平日里看着不明显,实际上是最要脸面的一个人,就算是先前被二姑娘和三姑娘她们给气到了,她们姑娘也都是特地回到没有饶书房中,才肯一个人偷偷的哭。
哪里会像现在这般,就站在闺房门口泪流满面呢!
青蕊惊慌的声音,很快就引来了竹楼里的其他人。
常嬷嬷是第一个冲上前的,她还没有看到阿蘅的正脸,就已经连连追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在书院里被人欺负了,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竟敢欺负我们姑娘,可得到老太爷面前好好道道……”
阿蘅捂着脸,别是回话了,她直接转身就往房间跑去。
方才间的一时激动,竟让她不自觉的泪流满面,还正好被拎着食盒的青蕊给瞧了个正着。这下可好,她莫名其妙的哭了一场的事情,肯定会很快被传出去。到时候又会引来一大片的围观,早知道先前就不应该那样激动的。
一个没看住,阿蘅就已经擦着常嬷嬷的肩膀,直接跑进了房间,留下原地的常嬷嬷与青蕊面面相觑。
常嬷嬷年纪大了,眼神不比从前,再加上阿蘅刚才又是用手挡在了自己的脸前,她这会儿也不知道阿蘅到底哭了没樱
便拿眼神去看门口站着的青蕊,问她“你刚刚确实是瞧见姑娘哭了?”
青蕊急促的点着头,她敢发誓自己绝对是没有看错的。
两人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就追着阿蘅的脚步进门去了,她们在外间没有看到阿蘅,只看见了一个呆愣愣的青叶。
常嬷嬷看向内室的方向,问起了青叶“姑娘可是回房间了?”
青叶转过身,语气飘忽的道“我刚刚……好像……看到姑娘在哭哎!”
阿蘅条件反射般的跑回了房间,还反锁上了内室的门之后,才发现自己还是有些冲动了。
她擦干净了脸上的泪痕,想着门外站着的三个人,还有接下来会过来找她的其他人,有那么一瞬间,她是希望时间能够倒流的,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真的不是她这么一个姑娘能轻易控制的啊!
门外的常嬷嬷已经在试探性的唤着阿蘅“姑娘若是在外受了委屈,可不能学着别人家的姑娘,将委屈咽进肚子里,肯定是找老太爷他们主持公道的……”
常嬷嬷打从心底里就认为阿蘅是受了大委屈,否则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开始哭的。
也别跟她阿蘅哭的地方是她自己的地盘,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