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定了,在眼前的情形来说,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们。
陈于勇不紧不慢的扇着李诚的耳光,几轮打下来后,李诚的脸很快比猪头还要肿,鼻子和耳眼都在流血,皮肤都在渗血,陈于勇似乎打乏了,看着李诚道“知道为甚打你么?”
“小人不合与世子斗狠,坏了大爷和二爷的大事。”
“原来你也知道。”陈于勇道“老子们用你,也拿了你进献的好处,但若不曾有老子们撑腰,这南安泽镇和水口各镇,那些吃江湖饭的岂能容你,那些做买卖的,为甚要用你的人,要甚要给高工钱?没有老子们,你他娘的能横行到而今?你和侯府世子斗狠并无错,最错的是不和俺们商量,斗狠还斗输了。若不是要用你,老子今夜的尿壶就是你父子二人的脑袋,他娘的。”
陈于勇十分愤怒,又抽了李诚几个耳光,再道“现下你被关起来,我们出货的路子都断了,直接往福州走,关卡多,抽查严,只能绕道。你这里再断,我们的货出给哪家去?”
质问声中,陈于勇的抽打也是不停,怒喝声配合着噼里啪啦的打耳光的声响惊动了不少人,不过石灰场里的人奉行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思维方式,虽然有不少人往这边看过来,但看到有几条大汉挡着,人们也是把自己的好奇心给掐灭掉,没有人过来看到底生了何事。
“二爷放心……”李诚吐了一大口血唾沫,狠声道“小人出来,一定把这事给解决掉,不会叫大爷和二爷为这事烦心。”
陈于勇冷笑道“你怎么解决?”
“小人总认得一些江湖上的朋友,世子要的是官庄和隐户的收入,这个事没有谈的余地。只能干掉世子,只要干掉世子,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官府能不查?”
“这就只能假借大爷的名义了,岐山盗来犯,侯府被攻陷,玉石俱焚,小人既然不是提管官庄事的吏人,这事当然和小人也没有关系。日后小人隐藏在庄子上,仍然可替大爷和二爷出货,这条线,断不得。”
李诚也是拼命在劝说陈于勇,眼前这杀星,只要感觉李诚没用了,这父子二人的性命真的就在顷刻之间。
这些岐山盗原本就是杀人越货的狠角色,连朝廷命官都干掉过不知道多少个了,杀李诚父子两个,真的和宰只鸡也没太大区别。
“老小子,想的不错。”陈于勇轻轻拍打着李诚青肿如球的脸庞,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你那几个江湖朋友,占便宜欺负百姓是好手,真叫他们去刺杀侯府世子,你看能不能叫出一个人来。”
李诚一滞,想了想确实是如此,那些混江湖的无赖子,欺负良善比海盗还厉害,叫他们去杀人放火,却是真的没有这胆子。
“罢了。”陈于勇站起来,看着李诚道“强行把你弄出去,会引人警觉,反而不好,还有十来天功夫,你在这里且熬着,待你出来,与你儿子到岛上来带路,我们出人手,干掉南安侯世子。”
陈于勇说这事时,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似乎也是未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态度相当的平静,不过四周的人却是知道,陈二爷越是这样,就越是下了杀人的决心。
“二爷放心。”李诚趴在地上道“我父子二人的性命都是大爷和二爷的,这事小人一定帮着岛上,办的明明白白,漂漂亮亮。”
“好,你要记得你自己的话。”
陈于勇没有再说什么,踏步往外走。他的步伐不紧不慢,但度极快,几乎很短时间之后就走出了石灰场。
李诚过了半天抬头,看到陈于勇背影远离,看到这海盗头子步伐匀称,身体充满着力量感,他知道陈于勇是岐山盗里的狠角色,武艺高明,特别是在海上,几乎可以以一敌百,在水里根本无人能逮着这个陈二爷,在6上陈于勇的本事要稍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