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啊。”刘瑍家中有一母一弟,还有一名五旬老仆,以张羡拨给的百亩田地为生,日子勉强过得去。
刘母今年四十有余,风韵犹在,能生出刘瑍这样美若女子的儿子,自然不是一般样貌,此刻正容坐于寝室坐榻,神态端雅。
刘瑍之弟名叫刘基,今年十五岁,他亦姿貌不凡,只是相比于其兄刘瑍,身上少了一份旷达隽秀,多了一份清静专一。
刘景以子侄之礼拜见刘母,并送上一小箱金银玉璧,作为礼物。
刘瑍面露不豫之色,他看了母亲一眼,终究没有开口。
刘母惊讶道“仲达为何送上如此厚礼?”
刘景微笑说道“在下每次一说起救命之恩,就惹得文朗不快,是以从不敢轻易提及。然而文朗对我,恩同再造,这样的恩德,如果不思报答,与禽兽何异?无奈文朗性格清简,不为外物所动,在下只好向夫人献礼。夫人言厚礼,可与在下性命相比,这些俗物实在微不足道。”
刘母一时默然无语,刘景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除了蛮硬拒绝,别无他法。她望向侍立身侧的刘瑍,儿子素来心有决计,此事便交给他定夺。
刘瑍犹豫了一下,轻轻颔首,如果刘景送他如此贵重之礼,他绝对不会接受,可刘景今日携带之礼,都是为母亲而准备的,他很难启齿拒绝。
他隐居山野之志极坚,唯一感到愧疚的是身为人子不能给母亲富足的生活,今日刘景送上一份大礼,稍稍弥补了一些遗憾。
刘母见儿子点头,便颔首接下礼物,说道“仲达有心了。”
刘景大拜道“夫人收下礼物,在下终于可以稍稍安心。”说罢与刘瑍退出寝室。
“仲达,你……”刘瑍拉住刘景,欲言又止。
刘景笑道“夫人已经收下礼物,文朗你是何等洒脱之人,何必再纠结这些。”
刘瑍叹气无言。
刘景转移话题道“适才我去大兄家拜访,发现他家门外停了十数辆车,我没敢进去打扰,就先来你这里了。”
刘瑍摇头道“我早料到今日大兄家里必定异常忙碌,才没去登门。——既然仲达暂时无事,那就陪我喝几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