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御剑数百的模样,这哪里还是人,这分明是天神下凡?
虽然楚羽嘉已经走了,但只要想到他那对充满血丝而变的血红的眼睛,以及那冷冽的气质,他就忍不住一阵阵的后怕。
面对楚羽嘉这样的敌人,简直就是场噩梦。
一名大臣颤巍巍地从人群中走出来,低声问道“大王,听声音……敌……敌兵好象是撤了……”
撤了?
齐王严开苦笑。
现在他们是撤了,可谁又能保证对方的偷袭没有下一次?
此时齐王严开坐在王宫内,直觉得背后发凉,浓浓的不安感笼罩全身。
己方的二十万大军究竟是撤还是不撤?
若不撤,楚羽嘉再次来袭怎么办?
难道只为了进攻邺国,就要逼得自己迁都不成?
齐王严开紧紧握着拳头,沉默许久,他又幽幽长叹一声,抬头对下面的大臣们说道“叫传令官来!”
楚羽嘉是带人撤了,可他们却秉承了西北军的一贯传统,撤出宁兴城的同时还洗劫走一大批金银财宝,有些是从王宫里抢的,有些是从百姓家中抢走的,每个人的身上都装的盘满钵丰。
来时他们是三千五百人,在一路上的战斗中有千余士卒阵亡,另有几百人负伤。
楚羽嘉没有丢下伤亡的邺军,带上伤者和尸体,踏上漫长的回国之路。
他们这边打得大获成功,而另一边的虎岭关还不知道消息,现在二十五万的齐国大军还在疯狂的进攻虎岭关。
在东浩宇的指挥下,这几日齐国大军都分成了几个批次,不论白天和黑夜的进攻着虎岭关。
在这几日齐军的疯狂进攻当中,邺国士卒疲态尽显,成千上万的士卒死在城墙上。
战死士卒的尸体被城中民工接连不断的运送下城墙,堆积在城中的街道上,一具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渲染着整座城市的悲情。
因为有楚羽嘉和邺王赵岩的赌注,虎岭关这座边境要塞就宛如是被遗弃了一般,没有支援,也没有任何物资。
在二十五万大军的疯狂进攻下,虎岭关仿佛一叶孤舟,随时都有可能被滔天的惊涛骇浪给拍击到侧翻,甚至是将虎岭关踏平。
叶边,这个独守危城的将军,望着城外那宛如潮水一般涌来的齐军士卒,咬紧了牙关。
这已经不知道是齐军第多少次进攻了,他们也已经辺将对方的攻势打退多少次了。
但战场上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人会同情敌人,更没有人会以为敌人会放过自己。
这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博弈,如果说叶边还有什么期望的话,那便是他希望,那个男人的策略能够成功。
这一次齐军再一次列出了三万人的攻城部队,当齐军士卒即将进入己方射成之内时,便听见那一声声沙哑的呐喊。
这些人都是站在城墙上的千夫长以及万夫长。
在一个军队当中,指挥大局的是主帅,但指挥士卒与士卒并肩作战的还是千夫长与百夫长这一类中层将领。
这近一个月来的厮杀早就已经撕裂了这些千夫长以及万夫长的喉咙与声音。
“兄弟们准备,敌人上来了,搭弓上箭,等敌人靠近了在放!”
经过这一个月的战斗下来,邺军阵中那些本来才是刚刚从军便上了战场的新卒,都已经变成了久经沙场的老卒,听见了千夫长与百夫长的命令之后,也都一个个屏气凝神,搭弓上箭,翘首以待。
当齐军进入射成之时,没有像之前一样非常仓促的射出箭矢,一是因为他们的箭矢已经不多了,经不起像之前那样的消耗了,二是因为他们掌握了一些技巧,有时候只有当敌人靠近了,整齐的箭阵才能对敌人构成最大的杀伤。
因为东浩宇宛如车轮战一般的攻城策略,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