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很短,好在你还在,我还能爱,那便尽我所能,给予你一世宠爱!
黛长安静静地在一旁看着爹娘如胶似漆,相敬如宾,目光便不由的落在了桌上的白色锈帕上。
目视这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像是从中看到了爹娘洒脱的过往,当李氏握笔写下这三行诗起,他们的爱便已经被授予了至高无上的家的肯定。
往后余生,不光只有二人携手,而是多了一人的执子之手,三口之家,少了谁都会分崩离析!
黛长安心里暖意百生,泪腺又隐隐开始躁动,哭了整整一日,现在脸颊都可隐隐察觉到疼,她将锈帕整整齐齐的叠好,小心翼翼的放回盒中,便起身带上房门,退了出去,不打扰爹娘二人!
回到自己房间,黛长安便开始绞尽脑汁想着三日后该如何应对,可是脑子像短路了一般,痛哭过后的疲惫让她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负责监视他的葛洪此刻就被晾在院外,黛长安甚至从前至后都没有记起过他的存在。
子夜时分,她们都已安息,而院子外的不远处依旧亮着微弱的火光,这火光是从一个简易的屋舍里发出的,这个窄小的只能容下三张床的简易屋社,是衙役们临时搭建起来的,黛长安现给的百两黄金,和她允诺一年后的三倍重金相报,已经彻底的洗脑了几人,所以衙役便决定了要夜以继日的坚守在此地。
后半夜,几人轮流休息,而葛洪也因为实在顶不住疲惫,花钱买了他们一张床临时将就了一夜。
次日一早李氏便交代让李老万不可因为此事而责备女儿,她相信自己的女儿天生乖巧听话,无论她是因为何事离开,但她此刻已经回来了,所以她不想再提及此事。
李老本来很生气,但见娘子这般劝说维护,也并未多言,三人都很默契的将离家出走的事自动翻篇。
李氏因为严重失血的缘故,浑身乏力,依旧无法下床,黛长安便尽心尽力的照顾,但一边照顾娘亲,一边还是计划着心里的事。
她发现现在只要脑子一静下来,便全是三日之约的事。
她甚至想过,木拐李只派了葛洪一人监视他们,她是不是可以让衙役将葛洪打晕绑起来,然后自己再举家逃走,逃到一个木拐李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安逸度日。
但是转眼她又想起郾刀当日杀死土狗的手法,杀伐决断如同弄死一只鸡一般轻易,万一她逃跑失败被寻回,那后果便是凄惨二字也无法形容。
时间总是在美好中飞速流逝,一晃,三日期限已至!
黛长安惆怅到不行,甚至因为此事着急上火到咽喉发疼。
第三日中午时分,黛长安将阿娘的衣物洗好晾晒在院外,刚出院门,葛洪便催促她,是时候该离开了。
这日,李氏已经可以勉强下床,所以李老现在正便陪着她在院中晒这太阳,饮这茶。
黛长安被葛洪的话刺激的大脑有些慌神,回到屋子后,她着急的来回踱步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她知道,这次,无论如何都不可再偷偷摸摸的离开,惹他二人再度心寒。
但她也着实找不到好的应对之策,最后便决定,还是向家人坦白实情。
想法萌生后,却不知如何开口,纠结之余,她的目光惊诧地从窗内扫见了一个身影,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黛长安不敢相信自己此时看到的竟是途生!
院中清瘦的身型,披这一翎火红袈裟,左手持念珠,右手握法杖,眉清目秀,五官俊逸,见他朝自己爹娘走去,黛长安便疯一样的从屋子里跑出去横在了他面前。
“你要做什么?”她质问他,两只眼如同鹰一般锐利的提防这途生,虽然他帮过自己两次,但是他始终,是和木拐李一伙的人,是危险的,所以黛长安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