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的哪里话,昨日不是一夜未眠,有些困意罢了,还请左卫莫要告诉堂主才是。”
“是是是,昨日确实是劳累了一整日,可既然是为飞寮堂做,那便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在堂主夫人这件事情上更是不能。”夜暝痕说了他几句又道“那我们现在回去,留两个人在此处取衣裳便可。”
“是,左卫。”那个弟子比来时对夜暝痕客气得多,但他似乎在想什么。
沫儿从后门出的绣房,她在后门边上看到一头猪,身上缠着白色的布条,白布条上隐隐有血印子渗出。
老妪说道“姑娘,出去便可以乘船。”
“哎?老婆婆,我想问问那只猪是怎么了吗?我会些医术,可要我瞧瞧,要是受伤了的话,病死的猪肉可不太好吃。”沫儿本是好心,岂料老妪像是不悦,推了她一把道“快走快走,牲口而已死就死。”
沫儿只好走出绣房,走出去之时又回头多看了两眼,裹着白布的地方透出的血印子像是一个圆形,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摔了或是被什么东西戳到,到像是被人在身上割下了一块皮肉。、
“别看了别看了,走走走。”老妪将夜暝痕让她转交的钱塞给沫儿,便将她推出门外,然后关上了门。
“在猪的身上割下一块肉。”沫儿耸耸肩,自己真是闲,自己的事情还一团乱,怎么还有闲心管一头猪是如何受伤的。
沫儿心里这么想着,但是那只猪的样子一直在她的眼前来回晃。她想了想,还是走进一家客栈,打包了一碗面,找掌柜的要纸笔写了一封信包了几个馒头,再托让小二送去给飞寮堂在绣楼里的弟子,谎称那是左卫吩咐的。
这些事一一办完,沫儿朝着飞寮堂的方向到了一声谢,才坐上了船去同掌柜的汇合。
小二提着一堆东西送到绣楼,竟没有飞寮堂的弟子怀疑那些东西,实际上他们也不敢怀疑。
飞寮堂依旧灯火通明,但是却与昨日不一。今日是莺歌燕舞喜气洋洋,‘沫儿’坐在飞摩旁边,夜瞑痕同蓝暖玉则坐在侧边,与飞摩对饮了一杯又一杯。
他每饮下一杯酒,还未过喉咙便逼出了体外,身在飞寮堂那是不得不防。
觥筹交错过后,夜瞑痕同蓝暖玉回到屋中,经过前日的‘丝瓜怪’一闹,他也不住原来的屋了,搬到了蓝暖玉旁边的空屋。
夜瞑痕在隔墙上打了个洞说道“我收到沫儿的一封信。”
“沫儿,她应该已经坐上船了吧?她信上说了什么?”蓝暖玉靠着墙壁问道“快说来听听。”
夜瞑痕道“沫儿说,今日她在绣房的后院旁边发现了一头猪,那猪受了伤,伤口应该是被人用刀割了一块肉。”
“不杀猪?在活猪的身上剜肉,这……我知道了。”蓝暖玉道“你还别说,这绣房还真是聪明。”
夜瞑痕不明,以为蓝暖玉想到什么他想不到的东西,便问道“聪明做何解?”
“你想啊,人受了伤,伤口会愈合,猪也是一样。”
“所以?”
“你又犯傻了不是?”蓝暖玉道“你说那个绣房只有两个女子和一个老妪,仅仅靠那点针线活,怎么可能养活得了自己?她们买上一头猪养起来,再它身上割一块肉,待猪痊愈便又可以割一块。只是我觉得这样的话,那只猪真是好可怜。”
夜瞑痕配合地摸摸鼻翼,道“嗯,有道理。”
蓝暖玉听到夜瞑痕那‘赞同’的声音,兴高采烈道“你也觉得有道理对不对?绣房的那三人聪明,可我也更聪明,她们能想到的,我也能想到。”
“唉,按照你这个说法,我倒是想起来。她们还可以买一只鸡,鸡生蛋,蛋孵鸡,鸡又再生蛋……如此便可以发家致富?她们便不用再去做什么衣裙了,对吧?”夜瞑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