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手中的竹棍,用师父交给自己的剑术,第一次指向了人界的人。“你们什么都不懂,夜暝痕要是想要杀你们,你们早就不能活着站在此处了。那些人已经没气息,皆是被国师所害,你们却是非不分,错把坏人当好人。”
众人不听,继续吼道“妖女!你们就是一伙的,自然是会为他说话。”
“你们细细想想,若是他真的想害人,适才你们跑进他的法阵,他为何要你们离开?为何在你们离开之后,他的法术才收起?真要害你们,那个时候一收起法术,你们不也得跟着赴死?”蓝暖玉耐着性子,将自己想到的所有夜暝痕不是坏人的证据搬出来,只希望他们莫要再执迷不悟。
可是这些凡胎怎么会想这么多,他们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众人一直死咬着‘夜暝痕杀了那些被掩埋的书生’不放,而这一点蓝暖玉说是国师干的,他们更加不信。国师之前在祭祀大典上救过那么多人的性命,此次在说他会来害人,压根就没人相信蓝暖玉的话。
一个是犯了欺君之罪的罪人,另一个是救人于水火的国师,谁都只会相信后者。
“妖女!你休要歪曲事实!夜暝痕适才放过我们,你也看到了,那是为了要我们做牵制国师的人。”一人反驳道“狼子野心的东西,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蓝暖玉持着竹棍的姿势久了,手臂也抬得酸楚,她收起竹棍道“你们动动脑子想想可好?若是夜暝痕想要你们要挟那个国师,我为何也同你们在一起?”
“这……”这个问题倒是问得众人都没想到答案。
鸦雀无声了许久,正当蓝暖玉觉得这一场‘同傻子一较高下争霸赛’将要结束,自己刚带上花环之际,一人冷哼道“哼,狗贼就是狗贼!”
“什么?”蓝暖玉懒洋洋地看着他道“这怎么又狗贼了?”
“连自己的娘子都能抛之于不顾的狗贼。he tui!”那人朝自己脚边吐了一口唾沫,又用脚踩着转了几圈。
“这种……”他似乎找不到比狗贼还低劣的词汇,好一会儿都没说出后面的话,只道“用狗贼都觉得侮辱了狗贼!”
一人说道“对!你长的也不差,为
何就不能慧眼识珠?”
又有一个人插嘴道“是是是,姑娘,你这是被他骗了吧?就你这种年纪的小姑娘,最容易被人哄骗。”
“哎,姑娘?遇人不淑没事,最重要的是回头是岸。”
“姑娘,我家还有一个表弟,不如我给你们介绍认识一下?”
“为何要表弟?这么好的姑娘,不如跟了我?莫要看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我总觉得以后我会飞黄腾达。”
……
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蓝暖玉团团围住,那个被夜暝痕点了睡穴的皇上,早就被人挤到最边缘,无人问津。
蓝暖玉不知道为何明明在研究夜暝痕和国师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的事情,怎么就聊到了给自己介绍好人家,再从介绍好人家谈到了结婚生子,再从结婚生子扯到修仙论道。
蓝暖玉从人群中挤出来,再看飞至天空中的夜瞑痕和国师,心中的不安把自己淹没。
国师手中的黑石不断吐出黑发,黑发与暗如墨汁的天幕合为一体,已经看不见夜瞑痕的身影,蓝暖玉判断他是被黑发缠住在其中了。
“夜瞑痕!”蓝暖玉将双手放在嘴边当作喇叭大喊,没来由的担心忘记了自己最熟悉的法术。
她着急的都快哭了,自己在天界被冷璃霜抓住的时候,便受尽了黑发的苦头,如今夜瞑痕在皇宫中本就受到压制,在被这么严严实实地包裹住,心里更是觉得夜瞑痕胜算全无。
“姑娘?俺们都说这么半天了,你怎么自个跑这里来?俺适才说的如何?俺可是真心中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