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想起什么,回头看陆薄川,这才发现,他身上一片乌青。
“你身上怎么回事?”宋绾忍了忍,还是问出了口。
陆薄川身上挂彩,宋绾是头一回见。
不管她现在对陆薄川还有没有爱,但她当初看上的就是陆薄川的这副皮囊,精致得挑不出一丝瑕疵。被人打成这样,她还是不舒服的。
陆薄川抬眼朝她看了一眼,那一眼的神色格外深邃幽冷,宋绾被他看得有些慌,就听到陆薄川薄唇里咬牙吐出几个字:“管你什么事?”
宋绾现在也不想管他,她长睫颤了颤,就真的没管了。
陆薄川的脸色一下子又阴沉下来,欺身过去,捏住宋绾的下颚,他现在是很明显的能够感觉得到,宋绾对他的不上心,那种掌不住的情绪让陆薄川有些失控。
他盯着宋绾的眸子里压抑明显的怒意,宋绾看得心惊。
“干什么?”宋绾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
陆薄川只想将她撕碎!
他直接朝着她的嘴唇咬了下去,宋绾痛得细眉拧在了一起。
宋绾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和陆薄川做什么,但陆薄川却强势的箍住宋绾的身体。
宋绾被折腾得咬他:“陆薄川,你是不是疯了!”
陆薄川喘息着看她,他薄唇翘了翘,火气却只升不降:“你再去季慎年床上睡的试试,看看我会不会疯。”
宋绾第二天的时候,拖着疼痛的身体,一边差点骂完陆薄川的祖宗十八代,一边去了一趟钟友良的家里。
宋绾知道后面有人跟着自己,但她也没去管,陆薄川怕她去寻死,她也没有办法,她带了一套茶具,是钟夫人开的门,钟夫人道:“你来就来,带这些东西做什么?”
宋绾笑了笑,问:“钟老在吗?我找他有点事。”
“在书房呢。”钟夫人笑道:“自从退下来后,每天清闲的,打打太拳,溜溜鸟,然后再练练字,这几天还念叨着你呢,说你的字写得好看,你来了正好,去陪他聊聊吧。”
宋绾将茶具放下,这茶具是她找了跟着她的那个助理,助理又打了电话给陆薄川,然后带她去买的,明清年代的东西,宋绾不会欣赏,但也知道是好货。
宋绾知道陆薄川不喜欢她见钟老。
宋绾敲了敲钟友良书房的门。
“进来。”
宋绾推门进去,钟友良正站在书桌旁,字写得遒劲有力,笔意潇洒,力透纸背,是真正的书法级别。
“钟老。”宋绾叫了一声。
“你过来了,来,陪我练练字。”
宋绾过去,给钟友良研墨,两人在书房呆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从书房出来,钟友良看了眼宋绾带过来的东西,并没出声,而是坐在沙发上,烧了一壶茶,在袅袅的白雾中,开口:“你到时挺沉得住气的,这么半天只字不提,说吧,找我这个老头子,是有什么事情?”
宋绾也是想了一夜,才过来找的钟老,宋绾也不拐弯抹角,她道:“钟老,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钟友良的目光是温和的,但就是这样温和的目光,却也带着一种让人不敢造次的威严和一种看不透的疏离感。
这是这么多年来,在官场上磨砺沉淀出来的,不怒自威的气势。
“我想像你打听一下,二十四年前,海城最大的那场贪污受贿案,不知道钟老知道多少?”
钟友良的目光变了变,他直直的看着宋绾,一瞬间,宋绾竟然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宋绾浑身的冷汗都下来了。
她坐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心跳慢慢加速。
“你查这个做什么?”钟友良的声音平稳,却让人觉得危险。
宋绾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