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处事嚣张的中年人终究还是走了,姜鸣与林寒本来是打算将是就地斩杀,但是却出声求了,理由是没有理由。
勒令还活着的几个前来闹事的武者将那几具尸体收拾,并且将院落清理干净,姜鸣与林寒才进了堂内,入眼便是晏蹇台在为罗湖把脉。
许久之后,晏蹇台停下了手,让药童去倒一杯茶水,面色仍旧平淡,似乎不曾经历那一场血腥的迫。
晏蹇台抿了一口茶水,又瞥了一眼呆怔不语的罗湖,朝着两人道:“坐吧,我不是因为刚才你们帮我所以救他,那些人处事固然蛮横,但却不会真的将我怎么样,你们可懂?”
姜鸣苦笑着点了点头,道:“晏大夫,那我兄弟的病……”
晏蹇台道:“第七幕的杀生丹,是吗?”
“嘶~”
姜鸣与林寒大吃一惊,仅仅只是这诊脉之间便能知晓其病状况,比之那些用尽手段也只能诊断出是先天原因的医师,不知要强多少,此刻他们才真正相信,晏蹇台真的有着能够解决罗湖后遗症的能力。
晏蹇台道:“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第七幕的那个计划已然进行了十多年,想要将傀儡一道发展到巅峰程度,要投入进入的人力财力难以想象,很多庞大的势力其实都知道第七幕的计划,我在当年也是差阳错,接触到了这个计划,并且深入了解过那杀生丹的研制。”
“什么?”姜鸣与林寒再次大为惊愕,第七幕的那个计划可谓是将万千生灵当做了试验品,但是在第七幕之中却被当做是隐秘之事,却没有想到除了那黑袍青年知道,素来朴素的晏蹇台却也知道。
姜鸣道:“恕我直言,晏大夫,这杀生丹的研究,在第七幕中都算得上是隐晦之事,在你这里怎么就传成了人尽皆知的故事?你虽然是一个普通的再普通不够的医师,但是我却看得出,你的份绝对不普通。”
“哦?”晏蹇台冷哼一声,道:“这么说你是想要探索我的故事了?”
姜鸣道:“无异冒犯。”
晏蹇台道:“那就是有意冒犯了。”
晏蹇台转过去,道:“那些事已然过去太久了,我都不愿去回想,或者说不敢去回想,我所能感受到的,只是因为旧事所带给我的痛苦。”
在那十五年前,我还是一个仍在芳华的女子,心中没有太多的杂质,一心只想着治病便能救人,直到遇到了那一场能够改变我终生的匪患,那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徒,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住他们。
那支一千多人的山匪队伍,在侵入我所在的乡镇之后,便开始大屠杀似地抢劫,所有敢于参与的人都被斩杀其中,王朝的上千甲兵被扫杀殆尽,还有附近一座仙门之中的大多数驰援弟子都没有了活路。
那是一场梦魇般的杀孽,肇事者没有名字,他们仿佛是从地狱钻出来的魔鬼,对于生灵有着原始的和嗜血的本能,无数人被卷入其中,无数人也死在其中,本来所有人都以为那只是简单的山匪作乱,直到一名地位修者死在那山匪群中,修行盟才真正意识到事的严重。
那些杀人者都不是纯粹的人,只是一个个以恶灵丹药驱动的傀儡生灵,虽然他们有着战斗本能与绪波动,但在大脑指令上已然没有了决断,他们比之第七幕的杀生丹更为可怕。
以我所在的乡镇为中心,绵延出去千万里,横跨三个国家的数百座城池,在那些人的屠杀中化为焦土,而且那不是简单的屠杀,而是一种虐杀,肢解、强合、斩首、刀剐,那些被用的刑法都被那些杀人者当做了释的正常举动,而后在经历了十数天的演化之后,那些人的名字才被公布出来;六道者。
那是一个恐怖的名字,真正让第七幕与修行盟都感受到了危机,因为他们只是单纯地厮杀,为了追求他们心中的,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阻挡他们,好像是邪教的传播,那些人